顧小小站在那裏，整個人都是怔怔的，心裏全是驚懼，把手裏的包都抱到了自己的身前。
然而一個包包能夠擋得住什麼，男人看著她懼怕的樣子，仿佛更加興奮，手裏的動作都更快了。
顧小小感覺自己的身體都發起了抖來。
這個時間點，已經很晚，電梯底樓還有沒有人？！
如果沒有人，她要怎麼辦？
她記得底樓也是一個樓道。
樓道裏麵是沒有人的！
顧小小從包裏握緊自己的手機，她想著能夠打給誰，爸爸？他來不及。
打給警察。
都來不及。
男人已經越來越興奮。
電梯到達的提示音“叮”的一聲響起，電梯門打開，顧小小飛速地就要往外麵跑。
卻還是在樓道裏，就被男人給拖住了手臂。
那樓道下麵跟過去，就是停車場。
他是想要把她往停車場裏拖。
顧小小此時卻是在包裏摸到了另一樣東西。
是那時她從S城離開的時候，從同事端木月那裏拿到的防狼噴霧。
“啊——”夜晚無人的樓道裏，男人一聲大叫，是顧小小把東西噴到了他的眼睛上。
“他/媽/的，賤人，找死！”男人咒罵著，就要來抓顧小小的頭發。
此前男人肯定是計算好的，這個地方肯定無人，他才敢這樣的肆無忌憚。
這個小城，這個時候，其實大多數人，都是該要睡了。所以真的很少有人能路過。
顧小小有些無望，手裏拿著東西，奮力地砸著前麵的男人。
卻最終，她還是被男人給抓著，給壓在了冰涼的地麵上。
說來很奇怪，那一刻她撞擊在地麵上時，後腦勺撞擊在冰涼的地麵上時，頭腦渾濁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心平氣和的安靜，那一瞬間，腦海裏，閃過的，全是外婆慈愛的臉。
“阿婆……”顧小小喃喃的叫了一句。
“他/媽/的！”男人咒罵著，打了一巴掌在她臉上。
不太明亮的光線裏，顧小小甚至覺得，自己可以閉上眼睛了。
閉上眼睛，就能全部看見外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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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緊跟著，男人就發出一聲慘叫了，之後原本是趴在顧小小的身上，卻很快就被人給踢翻到了一邊。
顧小小原本眼睛閉著，此時也是覺得疲軟，整個人都不想動了般。就那樣躺著。
而後她慢慢睜開了眼來。
那個眼睛裏有著淡淡淺綠色的男人，就站在她的麵前。
他眼眸深邃，然而神色冰冷，就那樣冷冷地注視著她。
剛剛打顧小小的男人已經被圍著帝夏辰的保鏢給製住了，帝夏辰轉頭看一看那男人，像是覺得煩躁般，做了個手勢，便讓保鏢自行去處理。
顧小小從地上坐了起來，她的臉上挨了一巴掌，現在是火辣辣的痛。
帝夏辰在她麵前蹲下來，伸手碰了碰她的臉，出聲道，“疼麼？”聲音是他都沒有感覺到的溫柔。
多年後，他才明白，原來至始至終，他所有的溫柔，都是唯一地，隻給了她了。
顧小小把他的手擋開了，搖了搖頭，兩人之間一時有些安靜。
森川從旁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