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路過一家餐廳。帝夏琛視線繞過她，從她的這一方看過去，出聲詢問她，“那一家，可好？”
那是一家法式餐廳。
顧小小輕聲“嗯”了聲。
顧小小跟著他下車，跟著他往裏麵走去。
他走在前麵，仍舊單手插在褲側兜裏，身材高大，顧小小就在他後麵跟著。
門口的侍者禮貌給他們拉開門，請他們進去。
在靠窗口的位置地方坐了下來。
天氣很好，陽光從落地窗中射了進來，照在人身上，很舒服。
顧小小偶爾抬頭去看一看他，他也在注視著她，片刻，他擱置在一旁的手機響了，他看了是信息，便用骨節修長的手指按動按鍵，回了過去。
侍者上來，請他們點餐，顧小小看著手裏的菜單，都是法語字母，沒有中文翻譯，一時便沒有點，隻是從菜單裏，微抬了頭去看對麵的他。
對麵的人，姿態也很安靜優雅，配合著餐廳裏的低緩音樂，他整個看上去，就像是道風景。
他用法語和侍者交談，點了幾道菜，然後目光投過來，看了看顧小小，他神情像是一頓，然後微笑著，看著顧小小道，“顧小姐想要吃什麼？”
顧小小把頭從菜單裏整個抬起來，輕咬了唇，看著侍者，道，“和他一樣的。”
侍者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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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小不知道和他說什麼，也就沒有說話，就坐在那兒。慕容玄奕說他已經沒有記憶了，顧小小便輕咬的唇瓣，眼睛裏掩飾了傷，轉頭望著落地窗外麵。
她這樣的時候，對麵的男人，也在打量她。
侍者端上來法餐。
後來上上來一瓶紅酒。
侍者給他們兩人都倒上了。
顧小小其實不想喝酒的。紅酒放在那兒就沒有喝。
帝夏琛看了一眼，眼睛裏略有些抱歉，他並不知道她不喝紅酒。
他輕聲道了句，“抱歉。”
“嗯？”
“不知道你不喝紅酒。”
“嗯~~”顧小小否定的搖了搖頭，道了聲，“沒關係的。我自是中午不習慣喝。”
顧小小又聽到他安靜的道，“還有那天晚上的事情，也要和你道歉，你額頭上傷得不輕吧。”
顧小小原本切了一小塊鵝肝在嘴裏嚼著，這個時候便停下所有動作來，抬頭注視著對麵的他。
他為什麼道歉呢？
顧小小就見得他略有些無措，看著他喝了一口酒，然後聽著他，道了到，“那天晚上是我抱歉，我不該出手，之後應該還對你做了些不好的事情，實在是抱歉。”他說的抱歉的事情，應該是車庫裏傷了她的事情。
但是他為什麼要道歉呢？還有後來的事情，他為什麼要說“應該”？
“你……”
顧小小見他輕輕勾了勾唇，眼睛沒有再看她，臉上略顯有些無奈，道，“顧小姐，我有多重性格。”
…
用完餐之後，男人便用車子載著她，把她往醫院的方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