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沒想到自己還會接到顧百香的聯係的。
顧田貴病重。
這兩年，顧小小從沒有和他們聯係過，顧小小的電話號碼也換了，但是郵箱一直用，她是看到顧百香發的郵件才知道的。
三年前顧百香就離開了S城市，和著顧家一起回了A城。
顧小小看著郵件上麵留下了顧家的電話號碼，一直盯了很久，之後顧小小把拿起手裏，按著那個號碼撥打了出去。
“喂，哪位？”那邊是一個傭人接起的。顧小小聽出來了是劉媽的聲音。
“劉媽，我是小小。”
“啊，是小小小姐啊！小小小姐，你終於打電話回來了！”劉媽聽到她的聲音，顯然有些激動。
“劉媽，爸爸現在怎麼樣？”
“老爺啊。”劉媽聲音有些低落下去，“老爺身體不行了，一年前在海上賭石，出了事，當時老爺年齡已經那樣大了，但是被人灌了海水，回來後，身體就越來越不好了。”
“爸爸怎麼會那樣不要命的去賭石？！”顧小小質問。
劉媽像是也有些難受，歎息了一聲，道，“三年前家裏麵狀況就已經很不好了，但是太太花銷高，老爺經營進入了困局，後來沒有辦法，去海上賭石。老爺的眼力，誰比得上的，惹了人，後來堵得更大，就出了事。”
“吳姨呢？”
“老爺回來後，身體越來越不行，人長期躺在床上，夫人，夫人她……她後來在外麵，就有了人。”
難怪顧百香會來找她。
“吳姨不管爸爸了嗎？”
“管的，隻是老爺知道她的事情，發了大火，把夫人趕出了家門去了。”
“百香呢？”
“百香小姐跟著夫人在，老爺現在住在醫院裏，家裏狀況不好，散了不少傭人，現在一個護工在醫院每日照顧老爺。”
“謝謝你劉媽。”顧小小知道，現在還留在顧家的老傭人，都是在這個家裏太久了的人，對顧家也是有感情了，這個時候沒有走，顧小小感激他們。
“劉媽，你有百香的電話嗎？給我一個。”
A城裏，顧百香和吳輕柔住在一棟麵積並不算特別大的公寓裏。
顧百香接到顧小小電話時，臉上的神情，一時也很難說清楚，隻是她手輕輕撫在了自己的腹部，那裏沒有一點隆起，但是看得出，顧百香非常小心翼翼。
電話接通之後，兩人在電話裏，一時都沒有說話。
之後顧百香說了句，“爸爸很不好。”
跟著顧百香又說了句，“我懷孕了，洛冰塵的孩子，他過幾天就要到B城來上任，他應該不認這個孩子，但是我希望你能幫我忙，讓他認下孩子和我。”
顧百香說話的語氣，還是一點沒變，和三年前一樣。
但是顧小小是從她的語氣裏，聽出了絕望和無奈。
顧百香向來驕縱，會說這樣的話，已經是放低，而她孩子的父親，放棄或者說拋棄她們，這個事情，無論對誰，都是令女人痛苦的事情。
“你同意嗎？”
“我把爸爸一起帶到北京城來，那裏醫療條件更好。你幫我讓洛冰塵認下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