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庚宇聽到暮雪這樣說不由一愣,旋即明白她是想自己先脫身。他想否定,但怕會對暮雪更不利,站在那裏糾結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蕭青青微微皺起眉頭,想了想,轉頭讓野牛給殷庚宇鬆綁。
顯然野牛並不相信暮雪的話,並沒放下手裏的刀子。暮雪有些著急,眼前這種狀況再耗下去也是無濟於事。如果殷庚宇能出去就能報警,就算自己受到傷害也沒有關係。
野牛沒給殷庚宇鬆綁,反倒讓後麵兩個男生將暮雪的手反剪在後綁住了。
暮雪被推倒在旁邊的地上,野牛才轉身準備去解殷庚宇的繩子。
但萬萬沒想到,就在這時,外麵忽然警車聲一片。野牛和蕭青青對視一眼,驚恐萬分。
“你們敢報警?”
蕭青青見狀丟下匕首轉身就跑,其餘幾個跟班也作鳥獸裝四分五散的逃了。而野牛正站在殷庚宇的旁邊,臉頰還沾著剛才被殷庚宇打出的血漬。
“就算報警,我也不能讓你們好過。”野牛窮凶極惡,抬起手裏的匕首要向殷庚宇紮去。
暮雪在後麵忽得站起來一頭撞向了他,野牛沒想到一個女孩會有這麼大的力量,拿著手裏的刀順勢紮在了暮雪的脊背上。
殷庚宇站在那裏驚恐萬分,大聲喊著暮雪的名字。隻見衣服瞬間被鮮血染紅了,身子漸漸趴在了地上。
警察持槍闖進了煤庫,幾個追野牛他們去了,留下兩個解救殷庚宇和蕭暮雪。殷庚宇被解開繩子,第一時間衝向暮雪,小心將她抱起。
暮雪被震動緩緩睜開眼睛,蒼白地笑道:“我終於沒有再欠殷家第二條命。”
救護車呼嘯聲劃破寧靜的黑夜,暮雪被送往醫院搶救。而殷庚宇則留下去了派出所錄口供。
他說今天收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告訴他蕭暮雪被他們抓了,要自己不準報警立刻前往設備廠的煤庫。因為擔心暮雪的安危,他沒有選擇報警。
但進入煤庫才發現這是個圈套,和幾個犯罪嫌疑人動過手後,被他們困在了柱子上。然後蕭青青拿著手機發了個短信,直到蕭暮雪出現他才明白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殷庚宇始終對誰報的警感到疑惑,因為畢竟這麼偏僻的地方,根本沒人會知道。
派出所的民警指了指從現場撿到的一部手機,殷庚宇自然認得出,這是他送給暮雪的。
暮雪在口袋裏按下了報警電話,他們接警員也常常會受到類似的求救信號。他們在那段仔細聽清了暮雪說的地址,然後通知了相鄰的派出所。
殷庚宇細細回憶,暮雪的確有說過所在的位置。原來她已經暗中報警,卻還是想著先要自己脫身。
錄完口供,殷庚宇迅速奔向了暮雪所在的醫院。他心急如焚的想知道,暮雪究竟會不會有危險。
隻是趕到急救室的時候,裏麵空無一人。殷庚宇心裏“咯噔”一下,轉身又奔向外麵的護士站。
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值班的護士們也沒什麼精神。撐著腦袋在桌子旁打瞌睡。
殷庚宇趕忙詢問剛剛被送進來背部插刀女孩的情況,熟知那護士說自己剛接班並不知情。
殷庚宇有些急了,轉身看到個剛進門的護士,又上前詢問。
那護士翻了個白眼,哼道:“不是死了嗎?怎麼才來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