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顏搬菜的時候,季憬沉已經在開紅酒了,紅酒開好後,他問:“你有玻璃杯嗎?”
“要求還真多。”唐書顏小聲嘀咕著,但卻身體很誠實地為他去拿出來了兩個水晶玻璃杯,當初放在這裏的原因,就是想要偶爾什麼時候可以小酌一杯。
不過她和阮心瑜多半是喝rio,所以壓根用不上。
或者,她當初帶來的時候,就是為了等季憬沉,帶著他的紅酒而來。
季憬沉將兩個酒杯裏都倒入了紅酒,一杯遞給了唐書顏,唐書顏沒有去接,她說:“你不是說我酒精過敏麼,我怎麼敢喝啊,萬一過敏了怎麼辦啊?”
為昨晚,他讓她喝果汁,她還能置氣呢。
季憬沉將自己的酒杯放在了鼻尖,聞了聞,眼眸閉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高貴氣質,他說:“這瓶酒很極品,年份是95年的,產地並非是波爾多,但口感確實上等,你不嚐,倒是可惜了,這瓶酒本就是慶功宴上想要同你分享的,結果現在卻挪來和解!”他閉著眼眸,聲音深邃而富有味道。
根本他的眼眸不見底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讓唐書顏不由自主地為他著迷,所以這瓶酒原本就屬於她。
從他嘴裏冒出來‘和解’二字,倒是稀奇的很。
“你又沒有錯,何必要和解?”她順勢已經拿起了那杯他放在了餐桌上的水晶酒杯,她也放在了鼻尖聞了一下,又搖晃了下杯子,酒的香氣縈繞在了鼻尖。
葡萄的醇香混合著淡淡的酒味,紅酒其實就是如同季憬沉一樣,容易讓人沉醉,她睜開眼睛,等待他的答案。
“還不想要換合夥人,所以和解是明智之舉。”季憬沉一語雙關。
唐書顏撇嘴輕笑,這人連道歉都說得隱晦而不願意放低身段,她想,該沒有什麼時候,可以讓他低頭吧。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很滿意我這個合夥人,是工作上還是婚姻上呢?”唐書顏笑著追問下去。
他喜歡這樣玩,那麼她就陪他這麼玩。
“有些事還是不要說得那麼明白的好,心知肚明就行了,唐書顏,你太過聰明了,我說過了聰明的女人往往很不合算,這世界畢竟喜歡傻白甜。”季憬沉抬起手裏的杯子與唐書顏的杯子相撞。
唐書顏一笑:“那你又何必選我,倒不如選唐書儀這樣的傻白甜,或者你還幸福一些。”
“對我來說,我喜歡挑戰,而你剛好是我挑戰的對象,唐書顏,和你結婚挺有意思,我倒是還不打算放手,這場遊戲,咱們還要繼續玩下去,才會更有意思。”季憬沉回答她。
“哼,誰要和你玩啊,幼稚鬼。”唐書顏撇嘴。
季憬沉扯著嘴角笑了,笑得十分開懷,他微微張了口,抿了一口酒,酒在唇舌之間融化。
兩人麵對麵坐著,對著一大桌的外賣菜色,唐書顏道:“既是你點了,就要負責到底,別浪費了。”
季憬沉拿著筷子,吃了幾口,評價道:“味道太濃鬱,失去了魚本來的鮮美。”
“季憬沉,你懂不懂什麼是外賣,外賣是提供給根本無暇吃飯的人的一種方式,這些人往往拿到外賣的時候,就是很餓的時候了,囫圇吞棗,哪裏是你這細細品味,如果全部點外賣的都像你這麼高要求,那麼早就經營不下去了。”唐書顏振振有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