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冷漠的夜晚,蘇茵茵拽著手裏的一大把錢,穿著不屬於自己的晚禮服,她隻覺得全身冰冷,可再也沒有比這些錢來得重要。
蘇茵茵望著遠去的這輛車,想著車裏的男人,這一生,她就要為此羈絆了,一種不求回報的等待是孤獨的。
正如厲均墨的等待一般,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可蘇茵茵還是心疼厲均墨。
厲均墨急速地開著車,他的車裏放著熟悉的音樂,手機裏電話聲裏喊道:“母親,我等不了了,我就想要她一個,母親,我不想要違背你的意思,可是我真的不想要遲疑對她的愛。”
“不急,再等一等,她終歸是你的。”
“母親……”厲均墨朝著電話喊了一聲,但是對方沒有回應,隻有嘟嘟的循環聲音,讓他恨不得摔了這個手機。
這樣的生活,到底什麼是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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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了嘉賓,周奕把季憬沉和唐書顏送回了瀛洲府的別墅。
一進了別墅,這唐書顏已經獻殷勤地替他拿好了拖鞋。
季憬沉對她的舉動,不由好笑,這女人倒是很識趣,不過他可不能就這麼領情了,他道:“今晚你睡客房。”
“為什麼?”唐書顏反問道。
“這是對你的懲罰,麵壁思過,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以後才不敢再犯,吸取教訓的最好辦法就是承受懲罰。”季憬沉環著手臂,發話。
唐書顏一臉的委屈,求饒道:“你就忍心讓你自己孤枕難眠啊?”
“有何不可!”他一定不能被她的美色所左右。
“好,你說的,那我就睡客房,吸取教訓。”唐書顏成交了,她倒是要看,是誰堅持不了,“我決定要好好反省,就先睡上個一個月吧,這樣才能痛定思痛。”
季憬沉哼了一聲,“很好。”他是從牙間擠出來這兩個字。
唐書顏說到做到,已經飛奔到主臥裏,收拾她的行裝了,搞得像是要分居一般,季憬沉靠在門邊看著她上演的這一出好戲。
她嘟著嘴,賣萌著:“我可真的去住客房了啊,你忍心?”
季憬沉做出來一個指路的動作,這男人真是心狠啊,唐書顏倒是索性道:“我半夜冷了,可是會溜走的,心瑜回來了,我回去投奔她了,讓她給我暖。”
“你倒是敢出去,信不信我把你抓回來。”季憬沉對她的溫柔威脅,他還是持有看戲的狀態。
這自導自演了一出離別大戲,實則讓他好笑。
“好吧,我不敢逃走了,那我去客房睡了,看我這麼乖的表現,到時候給我減刑吧。”她軟軟的話語,又配上她的表情,她大概還是頭一次在他麵前,這麼放下身段。
不過很快已經暴露本性了。
她徑自往客房的方向走去,可季憬沉連喊都沒有喊她,她心裏窩火啊,轉過身指著他道:“季憬沉,你等著,我就睡定客房了。”
季憬沉突然意識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坑,直到她把客房的門關了起來,那一聲聲響敲進了季憬沉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