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舞重新回到雲家堡的時候,心境已經不一樣了,她不再置身事外,而是以雲五小姐的身份重新打量著這座奇怪的村莊。
雲家堡的街麵很整潔,也很繁榮,吆喝買賣的,主要以武器和藥材為主,偶爾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獸皮,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從未見過,一些雲家堡的弟子白衣飄飄在街頭提劍巡邏,三三兩兩的,都是年輕才俊。
他們見到雲五小姐迎麵走來,都挑眉偷偷地瞥著,沒一個願意上前打聲招呼,整個雲家堡的人都知道,雲五小姐是個廢物,若和雲五小姐走得近了,定會遭人恥笑,雖然心裏傾慕雲五小姐的美貌,卻都不敢湊上前來。
“有什麼好看的!好好巡邏,前天晚上藥房丟了不少好藥,堡主已經追究下來了。”
“你說這賊不偷金,不偷銀,怎麼偏偏偷藥房裏的藥呢?”
“誰知道……”
他們悻悻地說了幾句,避開雲千舞向前走去。
前天晚上,藥房的藥丟了?那不是敖乘風和黑衣人在藥房交手的那個晚上嗎?難道藥是敖乘風偷的?
他在絕命穀裏,傷得很重,又中了毒,需要藥物治療,所以他偷出絕命穀,潛入藥房偷藥,剛好遇到黑衣人來襲,便出手救了她。
似乎這個推理合情合理,隻是不知道偷走的藥,有沒有用?
千舞摸了一下掛袋,好像還有二兩銀子,先買肉和酒水再說,等到了絕命穀之內,謎底就揭曉了。
到了一家酒館之前,千舞停了下來,掏出了二兩銀子,遞給了酒館的老板。
“給我二斤牛肉,再來一些酒水。”
誰知酒館老板隻是斜著眼睛,也不接千舞的銀子,看她好像怪物一樣。
“五小姐,牛肉沒了,酒也沒了,換一家吧。”
“剛才明明你還賣了!”
雲千舞皺起了眉頭,腳前腳後,一個老婦買了香噴噴的牛肉走了,怎麼輪到她,這牛肉和酒都沒了呢?
正詫異的時候,千舞的身後,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老板,來半斤牛肉,一壺燒酒。”男人說。
“好嘞,馬上就來。”
老板熱情地迎了上去,將雲千舞涼在了一邊,詢問男人牛肉要熏著的,還是煮的,鹹的還是淡的,酒水要什麼等次的,剛來了上等的女兒紅,還沒開封呢。
雲千舞站在一邊,氣兒不打一處來,怎麼別人的銀子好花,她的就不好花嗎?
就在老板轉身去取牛肉和酒水的時候,千舞上前一步,一把救住了老板的衣領子。
“你不是說牛肉和酒水都沒了嗎?”
“若是別人來買,就有,五小姐來買就沒了。”
老板根本不將雲千舞放在眼裏,一個天生根骨虛弱的廢物,還能把他怎麼樣?別說他不做雲五小姐的生意,整條大街的商戶見了她,都避而不見,誰若是賣了她東西,這一年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雲家的三小姐和二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你欠揍是不是?”
雲千舞舉起了拳頭,她不想當街隨便動手打人,可這個老板實在可惡,竟然敢這樣鄙視她。
“雲五小姐,你真要打嗎?”
酒館的老板擼起了衣袖,一點也不畏懼,這街上隨便拉一個孩童出來,都能將五小姐推倒,他怎麼說也練了三年的功夫,還怕雲千舞耍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