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話音一落,吳良臉色大變。
任他修養再高,脾氣再好,此時也淡定不了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家夥,在平陽郡還由不得你如此撒野。”吳良動了真火,他身後走出三道身影,其中一位老者於天見過,正是當初陪同吳申出現在玄靈塔外的何伯。
這三人算得上大師爺府的中堅力量,實力不容小覷。在不動用底牌的情況下,就算於天一人也難以逃脫三人的圍攻,更何況現在還不止他一個,又不能過早暴露底牌,局勢確實很被動。
可再觀於天,仍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他站在那裏,含笑看著吳良,言道:“怎麼?這就忍不住了?哼,小爺也不是怕事的人,既然你不會管教兒子,那就交給我來處置。”
“啊!”
傀儡突然動手,竟是攻向吳申的兩胯之間,那酸爽,讓這位吳家大少爺悲痛的慘叫一聲,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看情形,估計這小子以後怕是不能行房事了。
斷子絕孫對誰而言都是無法接受的,尤其是隻有這麼一個獨子的吳良。
“小雜種,你找死!”吳良徹底怒了,正欲動手,屋外傳來一聲大喝。
“住手!”
眾人皆是一愣,是誰這麼不識好歹,在這個時候來攪這攤渾水。
話音未落,那人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倒是有幾分威壓,他身後,跟著兩名貼身護衛。
“參見郡守大人!”房內眾人雖是驚訝,卻也紛紛拜倒在地。
郡城最大的官就是郡守,即便高高在上的大師爺此刻也不得不暫時壓住怒火,朝張泓恭敬施禮。
於天就顯得格外突出,他正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裏,似笑非笑的看著威風八麵的張泓。
吳良瞄了一眼於天,心頭猛地一顫,意識到了什麼。
“怎麼回事?吳良,你來說。”張泓雖然接到了於天的求助,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也幸虧他來得及時,再來晚一步,於天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完好無損了。
四個比他高出兩個境界,甚至更高的強者一齊出手,兩個於天都打不贏。
吳良走上前,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複述了一遍,聽得張泓臉色不斷變化。
“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兒子。”張泓搖搖頭,歎息一聲。
其實他們二位認識有幾十年了,彼此之間有很深的交情,關於吳申的事張泓不止一次提醒過吳良,要讓他收斂一點。可惜吳良此人太過溺愛獨子,雖是有所管教,但也沒起到什麼大的作用。
這回倒好,直接捅到馬蜂窩了。
“郡守大人,屬下都已經拋開顏麵過來求情,況且他的幾位朋友並沒什麼大礙,可這小畜生竟然當著屬下的麵廢了申兒,這口氣,屬下又怎麼咽得下去。”吳良激動地一張老臉通紅,差點暴走。
張泓暗歎一聲,心道:誰讓你家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少爺得罪了於家少主,人家是什麼人?還會怕一個小小的地方師爺?
想歸想,他總不能袖手旁觀吧,畢竟幾十年的老友了。
張泓幹咳兩聲,說道:“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看不如這樣,你們兩位各退一步。於少爺,你就放了吳家小子,反正氣你也出了。老吳啊,你趕緊帶吳申回去找大夫看看,說不定還有希望治好。”
於天無所謂,他總不能真的跟吳良撕破臉吧!至少現在還得和和氣氣。
可吳良不幹,他早就料到張泓是於天找來的,現在聽到張泓的話,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兒子命根被廢,治不治得好還兩說,你張泓三兩句話就給打發了,這不明擺著袒護那個小畜生嗎。
“郡守大人,屬下認為應當將這個目無王法的惡徒抓起來,關入郡守大牢,讓他好好反省反省。”吳良緊咬著不鬆口。
“呸!你個老東西,說小爺目無王法,那你這狗屁兒子豈不是都要上天了。讓小爺去吃牢飯,你他娘的做夢去吧。”於天真是被吳良的厚顏無恥精神給激出了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