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低調的,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難不成還要被人踩到頭上不成。”於青青不忿的說道。
“青姐,這裏不比清風鎮,你這脾氣還是收斂一些。該忍得時候就忍,實在忍不了,那就要一次解決麻煩,不留後患。”於天語氣平淡,卻是暗藏殺機。
“看來跟你們比起來,我確實仁愛多了。”衛俊笑了笑,說道。
“得了吧,你就是人如其名,偽君子。”於天調侃道。
“滾,老子要跟你絕交。”
台上。
十幾位新晉弟子的較量很快就結束了,此時隻有一人還站在那裏,身上似乎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而其他人則躺在地上呻吟,失去了戰鬥力。
“此人真不簡單,實力不錯,頭腦更是可怕,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戰勝了所有對手。”於天眯著眼,看向如同鶴立雞群一般的新晉弟子。
“是他。”於青青驚呼一聲,認出那人。
正是剛剛在聽講堂外與他們發生衝突的東竹院弟子,那個微胖少年。
“哈哈…不錯,不錯,小夥子很有前途。你叫什麼名字?”王豹笑著站起身,走到微胖少年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難掩的欣賞之色。
“弟子李泰謝教習誇讚。”微胖少年李泰得意的撇了撇四周。
“這個是進入宗門奇寶齋的令牌,你可以拿著它去奇寶齋一層任意挑選一樣東西,就當是此次的獎賞吧!”
在眾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下,李泰接過令牌,臉上的喜悅更盛。
他們都沒想到,王豹一出手竟如此闊氣。
“教習,弟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李泰突然收斂笑意,肅然說道。
“你說。”
“弟子曾與北竹院的一位師兄有過約定,要在此次實戰課上切磋一番,不知教習可否通融一下?”李泰目光掃向於天,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這話說的倒是滴水不漏。
“這種事隻要你們雙方願意,我當然不會反對。”王豹哈哈一笑,隻是說完之後方才一愣,問道:“你剛才說,是北竹院的弟子?”
“正是。”李泰回道。
王豹下意識的看向於天三人所在的位置,四周弟子也紛紛看了過來。
“這個王八蛋,明擺著公報私仇。”於青青低聲呢喃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既然自找麻煩,我也樂意奉陪。”於天淡然一笑,看來以後想要安靜修煉,不立威是不行了。
“北竹院的師兄,教習都答應了,你看你是不是應該挪步到此了?”李泰毫不避諱的看向於天,眼中充斥著挑釁之意。
“哈哈,即是有約在先,我自然不會違約。”
於天大大方方的站起來,對付這種人,硬碰硬肯定會吃虧,倒不如先順著他。
於天龍行虎步,走上台來,先是朝王豹施了一禮,然後看向微胖少年,道:“既然要戰,不如咱們再加個賭約如何?”
“賭約?好啊,不知師兄想賭什麼?”李泰先是一愣,隨即笑道。
“你贏,我於天退出天一門,從此不再踏進半步。我贏,你隻需將那令牌讓給我即可。”於天淡聲說道。
此言一出,台下轟炸,圍觀的弟子們紛紛議論起來。
“這家夥瘋了,竟然賭這麼大?”
“北竹院戰東竹院,本來勝算就不大,這小子腦子被驢踢了吧!”
“自掘墳墓,世間還有這種傻人。”
……
台上的王豹都不禁皺了皺眉頭,覺得於天實在太狂妄了,心裏頓時對他生出一絲反感。
他沉聲說道:“身為一名天一門弟子怎可隨便說出退出宗門的說法?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對宗門的不敬。”
“誰勝誰負尚未可知,教習又何必扣這麼一頂大帽子給弟子。”於天坦然自若,輕鬆應對。
“好,你既然執意如此,老子也懶得管你,你這樣的弟子不要也罷。”王豹冷哼一聲,轉身下台。
“那不知弟子的賭約可還作數?”於天恍若未聞,出聲問道。
“你…”
王豹的火爆脾氣騰的一下就冒上來,但卻不好故意為難一名新晉外門弟子。隻得壓住火氣,沉聲道:“自然作數,你可不要後悔。”
“多謝教習。”於天仍舊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這次還真的玩大了。”衛俊抹了抹鼻子,顯然明白了於天的用意。
“師兄,請吧!”李泰看到臉色陰沉的王豹,心中更加暢快。
“現在連教習都恨上這小子,正好能夠借此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李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