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頭!!這在興安林場,還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那平常的伐木工都是將工頭當作祖宗一樣供著,敢打工頭,那以後基本是沒有辦法再在這個林場混下去。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第一反應就是口中連續不斷地說著抱歉,然後將工頭扶起來,當然啦,從他的穿著我就能夠發現,這就是工頭,貨真價實的工頭。
“葉逸之!!!!你還真把這裏當作你家了,想睡覺就睡覺,想打人,就打人!!!”
從工頭的語氣裏麵,我能夠感受到那種怒火,隻不過,在這個時候來找我,不知道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低著頭,我並沒有答話,因為我知道無論說些什麼,現在都隻會讓這個工頭更加厭煩我罷了,再者說,以我對刀疤臉的了解,能在興安林場混到屋主的地位,對付這個工頭,他一定有著自己的妙招。
等待著,我特別自信地等待著,並不是誇大,看人,我葉逸之還從來都沒有失過手。
“誒誒誒,工頭,工頭,來來來,別生氣了,你來!”
聽到刀疤臉的聲音,我也是偷瞄了一眼,見到工頭被刀疤臉扶著請到了一邊,我也是灰溜溜地走出了屋子,等待著結果。
也就十分鍾,我便看到刀疤臉便陪著工頭走了出來,並沒有理會我,看著刀疤臉點頭哈腰地將工頭送走,期間還塞了一些錢幣給工頭,我就知道不會有什麼麻煩。
然而,沒曾想的是,我的特權已然是消失不見,工頭此次前來就是來通知我,讓我和刀疤臉他們一起,上山伐木。
伐木就伐木,我葉赫天也不是沒長手,沒長腿,雖然身子虛,但也不是一丁點體力活都幹不了。
並沒有放在心上,和刀疤臉他們吃過了晚飯,基本上沒有什麼額外的活動,很快我便是靠到了所有人都打起了呼嚕。
我先是起身瞄了瞄有沒有人還沒有睡覺,當確認了沒有人是清醒狀態後,我也是假裝迷迷糊糊,劃著八字,嘴巴裏麵嘟嘟囔囔地向門外走去。
一出屋門,我先警覺地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後,便帶著一把匕首,一個手電,向著山上走去。
要說這三山兩河,我們所在的位置就在最高那座山的山腳下,也正是以為如此,我也是剩下了不少的麻煩,大半夜地,爬個山,在躍條河,別說去那山頂,就連天亮回不回得來都是一個問題。
時不時地將地圖打開,我也是生怕自己迷路,夜晚的山上,總會有這各種各樣的叫聲,有的是昆蟲,而有的,則是類似於野豬的凶殘動物。再加上知道自己的腳底下就是那二十年前死去人的屍體,眼睛裏麵並沒有看到什麼,我的心裏麵已經是自己萌生了些許的想法。
按說,跟四叔混了這麼久,這樣的氛圍我應該是不再懼怕,但那之前我身旁都是有著四叔作伴,從來沒有自己做過這種事情,我的心上終歸是沒有底氣。
無時無刻不再辨認著方向,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我也是來到了半山腰,一路沒有停歇走完一半的路程,我的體力也是到達了極限,先不說那陡峭的山路,就連最開始那一節一節台階我走起來都是極為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