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水這個行當裏麵,除了那三個忌諱之外,還有著一件事情,是沒有人能夠容忍的,那就是,已非本家人,還以本家稱。
四叔在遣散走各位師兄弟的時候,就已經說過,走出了門,從此以後,不準再搬出祖師爺的名號。當是,所有師兄弟都是誠懇地做出了保證,四叔也是欣慰地看著他們,而我,則是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後來,四叔給我做出了解釋。
“門內事,自家事,門外事,外家事,臭小子,你以為祖師爺是警察局啊,每個人都請出來,難免會有差錯,而這種差錯,是致命的……”
不知道這老家夥說的是玩笑話,還是真的有這麼嚴重,倒不是我小心眼或者自私,從那天起,在我的心中,祖師爺,除了我以外,不準任何人搬出。
所以,當見到純金打造的祖師爺雕像,被搬送到風水台的時候,我也是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在雕像的後麵輕輕地點了一下,不為別的,隻為了到時候,可以讓祖師爺站在我這一邊……
“華洛醫生,這裏,沒有什麼事了,你們好好休息一下,一會兒風水祭事開始,咱們再過來……”將一切都準備妥當,張管家也是讓我們回去休息休息,這樣的好事情,我們也是恭敬不如從命,跟張管家道了聲別,便回到了屋子中……
“嘭!”
屋門應聲而關,我們三個人誰都沒有任何的疲倦之意,將華洛還有啞巴招呼過來,我也是將各自的事情,安放下去。
說是安放,其實,不過就是讓啞巴找到一輛車,而華洛在風水祭事開始的時候,將那解藥找機會放在我指定的地點,並沒有什麼危險性,在當時我已經想好了,那千一一定是知道了我的存在,不論怎樣,這件事情都應該我自己來解決,而他們兩個人留在那裏,也幫不上什麼忙,倒不如提前離開是非之地,至於他為什麼沒有直接將我拿下,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喂!我們兩個這不就是什麼都不用幹,跑跑腿,就開溜了嗎?!”質疑地問著我,那一旁的啞巴也是連連點頭,極為讚同華洛的說法。
知道他們不是那種退居二線的存在,但沒有辦法,我總不能跟他們兩個說,你們兩個是我的累贅,你們兩個不在,我才能放開手腳,類似於這種話語吧。
先是哈哈大笑了一下,然後,我滿臉笑意地看向華洛,倒不是覺得她真的好笑,而是我裝作她說的那句話,很好笑……
“我說,華洛醫生,怎麼就開溜了,你們兩個隻要上了車,我敢保證,不出五分鍾,我也能夠出現在車上,所以,切記,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隻要五分鍾一到,立馬開車,不管你能不能看得見我,我一定會在車上,或者,是車頂,或者是後備箱。”說得如同真事一樣,我或這些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相信了,更別說華洛還有啞巴了……
幾乎沒有任何的質疑,華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啞巴,過了幾秒鍾之後,方才點頭,表示了肯定,可以接受。
見她點頭,我的心情也是鬆懈了下來,我還真怕,這個華洛醫生是一個倔脾氣,到時候,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那可真的是要壞了我的事情。
透過窗戶,我看到了月亮,那個時候,完全想不到別人,要說懷念,也就隻有四叔一個人,雖然,這老家夥總是為老不尊,天天收拾我,但真正到了關鍵的時候,無論多麼凶險刺激,我所能想到的第一個人,永遠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