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一項,他就要領先我至少半分鍾。
也許你對於半分鍾的概念,就是很短,但對於風水師來說,半分鍾,足以讓一個腰纏萬貫,富可敵國的家夥,瞬間變成一個窮光蛋。
貼好靈符,我也是再度聽到了台下的竊竊私語,但也就是一瞬,便是再度變得鴉雀無聲,全場除了我的和千一,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千一為驅魂,我為保魂,所以我們兩個人的重心都在那十七隻屍鬼身上,他會從哪一隻屍鬼開始?這是當時我心中最重要的問題。
人為攻方,我為守方,這本來就是一個被動的事情,千一也是故意拖慢著他的節奏,時不時地停下手中的動作,耍個帥,裝個酷。
更為讓我不能理解的是,本來就是一些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手法,台下,卻是極為捧場。
門外漢,看的果然就是些熱鬧。
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轉過頭見千一,還在拖慢著時間,沒有辦法,我並不是一個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打開白紙,拿起朱砂筆,我便是迅速地將興安城的全圖畫了出來,那千一有著現成的地圖,而我,隻能靠著記憶來在紙張上麵,呈現出興安城的風水之勢!
以全城風水,勘一府之風向,這樣的膽子,我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做。
要是我在其中出現一丁點的差錯,那整個風水走向,將完全背離我,但如果我成功了,那十七隻屍鬼,會變成誰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估計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在我將地圖繪製出來的第一時間,那千一也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將他的地圖鋪開。
看著興安城的地勢,還有各種各樣建築物的標記,我的眼中隻剩下兩個字。
“亂,混!”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城主府刻意為之,整個興安城呈現出來一種頹勢,但這頹勢,卻是讓人難以察覺出來,也就是些小的成功,或者一夜成名的暴發戶,很多很多,但以此為背景,這興安城的衰退卻是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得出來。
從懷中將玄天羅盤取出,擺放在興安城鬆江邊緣旁邊的城主府,一切的一切,都要以此為中心,有了絕對的主導權,我才能夠放心大膽地展示我的拳腳。
大概是看出了我要幹什麼,那千一也是滴血染靈符,但那靈符上的圖案卻是讓我大吃一驚。
擾靈符,是一種專門克製羅針轉動的符咒,如果沒有鎖風符,那在我麵前的羅盤,就是一堆廢銅爛鐵。
真的是大手筆,隨手一張靈符,便足以讓我大費腦筋,這樣的差距,在越往後來,也是越來越明顯,他可以源源不斷地展示出稀有的風水器具,而我,則靠著一些被人淘汰的東西,在做著殊死掙紮。
“葉逸之,這場比賽,你沒機會的贏得,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這個,憑借你的風水器具,還能夠有什麼辦法,我就問問你!”
勝券在握,估計在跟我說這話的時候,千一的確是這樣想的,但他忘記了,在四叔的能力中,有一個,是隻有我一個人學會的,擾亂我的風向,那我,自然而然地要涉嫌用一下四叔自己研究出來的方式。
“千一師兄,四叔的一個能力,你應該知道的吧,擬風之法,除了四叔,在這時間也就我,還會如此!”
不需要任何的廢話,擬風之法,四個字,已經足夠讓本來在我身上的絕望,傳遞到千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