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還是沒能逃出二師兄的手掌心,這是我在看到那符咒落款時候的第一反應,對於他站在那一邊,我也不再有過多的考慮,那張靈符的出現已經證明,他到底是要如何。
對於那之前幾次的幫助,我也是將當作是對曾經情誼最後的述說。
決絕,並沒有,而是千一,還有二師兄百一,他們兩個的所作所為,根本就讓我這個小師弟難以接受,以風水之法,做非為之事,這根本就是在我的認知範疇之外,可能與四叔從小給我灌輸的思想有關,從始至終,對於風水,我從來沒有想過用其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風水,就是風水,任何以利益為目的而觸碰的人,我決不允許。
可能你認為我過於死板,但這已經是深入到骨子裏麵的因素,這輩子,都無法改變。
“說話吧,這符咒,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紅印不是誅殺,符紙不過就是隨地可見的白紙染成了暗黃色,障眼法罷了……”仔細觀察了一下那符咒,雖然我不是一個符咒師,但符咒的真與假,我還是能夠看得清楚。
確認了這不過是一個假符咒,我直接將其撕扯下來,告訴給華洛還有啞巴真相。
“這個百一,是什麼人!!”對於符咒,華洛也是有所了解,那落款的兩個字,她也是看了出來,向我問著,我也是將二師兄的事情對她做了解答。
聽我講完二師兄和我的事情,華洛也是對四叔還有我們這些師兄弟們做出了她自己的看法。
“看樣子,除了你意外,你的四叔門下的弟子,都是一路貨色。”這樣的一句話,我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反駁之力,至少在當時,我的確是沒有著反駁之力,因為,我們所遇到的兩個四叔的弟子,千一,還有百一,都已經站到了我們的對立麵。
本來事情沒有對錯,但站在我們的對立麵,自然而然地就在潛意識中將其看作成為了敵人,既然是敵人,那就沒有任何的好印象。
沒有解釋,啞巴也是專心地開著車,一路向著興安城外,已經完全暴露在了千一,百一兩人的麵前,興安城已然是不能夠久留,隻有先出城,才能再做打算。
將那十七隻屍鬼治好,他們會有怎樣的結局,我沒有時間考慮,在汽車之上,我的腦子裏麵隻有一件事情環繞在腦中,那就是下一步,他們兩人,要做些什麼……
看著華洛,她也看著我,相視無言,她在等著我開口,而我也在等著她開口,我們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大約有一分多鍾,華洛方才承受不住率先開口:“葉逸之,鬆江的源頭……”
算是給我的提示,亦或者是她自己的推測,反正,在當時,除了鬆江的源頭,還有那四叔沉入江底的四方巨鼎,在興安城中,還真就沒有什麼值得出手的地方。
四方巨鼎,四叔將此物沉入鬆江底部,百一跟我說,他老人家已經料到了這一天,但已經站在了對立麵,對於百一給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華洛,鬆江源頭下麵,你知道有著什麼嗎?!”詢問著華洛,對於這興安城的事情,我覺得或多或少,她的父親會向她說些什麼,如果,能在華洛的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我才能夠有著決心,前往鬆江源頭,搶奪那興安城的風水之物,四方巨鼎。
說完我的問題,我明顯的看到華洛的眉頭一皺,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等待了一小會兒,她方才開口。
“鬆江源頭下麵,我聽過我的父親的手下提到過,說是有著一位風水大能,將一件風水物件沉入其中,因此,興安城才能連年興盛……”
確定了想法,四方巨鼎,就在鬆江源頭之下。
“啞巴,出了城,直接去鬆江旁邊的山腳下。”做出了抉擇,我也是做出了在當時我自認為最正確的方式,鬆江源頭,一邊在城主府,而另一邊,則是一座小山包,鬆江的寬度,在我的了解中,也並非是不能橫跨而過,而且,在源頭的位置,江水的流速也並不是極為迅速,所以,隔江而望,千一,百一兩人如果真的要動那四叔留下的四方巨鼎,我也是能夠在第一時間有所察覺。
點了點頭,啞巴也是猛踩油門,向著城外開去。
“那鬆江源頭下,到底有著什麼,我們不去救那些中了屍鬼毒的人了嗎?!”質疑著問我,醫者仁心,並不能體會到華洛當時的心情,我沒有回答,隻能是任由她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救人,我也想,治病,需治根,根不除,隻會讓更多人陷入到那痛苦之中。
也不管華洛是否理解,我也沒有時間和她解釋,看著在眼前忽閃而過的場景,我當時真的想要問問四叔,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奪門而出,沒有任何的阻攔,存在著時間差,就算是千一,百一以他們最快的速度跟出來,守門之人,也絕對不會攔住我們,出了城,啞巴也是絲毫不減速,直衝向通往鬆江另一邊的大橋入口……
鬆江橫亙在南北之間,其中有著一條大橋連接南北,想要從南過北,這條大橋也是唯一的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