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河聞言,攔著懷中的雪含蕊道:“皓兒年幼,當學之年,我本來想著讓溫先生給皓兒啟蒙,讓孩子多讀讀書。等他再大點,你我再傳他武功心法。也不曾想,皓兒聰明之極,所以才想起送皓兒去瀟太傅哪裏。”
“瀟太傅乃是當時大儒,學富五車,若論學識,十個穆天河也比不上半個瀟碩,加之儒門的君子之道,拿來教育孩子最合適不過了。讓孩子多吃吃苦是對的。再不濟,將來長大也是個飽讀詩書的謙謙君子。”
聽著穆天河的話,雪含蕊心中稍感寬慰,仔細一想也是,那這孩子天生聰明伶俐,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被他哄的服服帖帖,若是不早日加以管教,怕是將來會創出大禍。
第二天,天還未亮,穆皓便被穆天河一把從被窩裏抓起,胡亂巴拉了幾口飯,便將穆皓扔在了門外,大聲喊道:“你們幾個送少爺去瀟府,不準騎馬,不準坐轎,你們幾個不許抱!”
“是!”四名家將哄然回應。
“奶奶的,你還說的真押韻。”穆皓嘴裏小聲嘀咕著,說罷便邁開小腿往瀟碩府邸跑了起來。
四名家將跟在穆皓身後,看著前麵那個一步三晃的瓷娃娃,生怕他摔倒,穆府兩位夫人可是下了嚴令,三少爺擦破一點皮都要他們好看。
自此,中州城內的早晨多了一道奇景,四個如狼似虎的穆府家將,提心吊膽的跟著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跑步。
此際間,已時至九月,天亮的較晚,穆皓與四位家將到達瀟府時,東方隻是泛起了一絲魚肚白而已。
此時的瀟府大門緊閉,不見有人出來的樣子,穆皓抬頭看了看道:“去看看,有沒有側門?後門之類的。”
一名家將應聲而去,不多時便轉回來道:“三少爺,側門、後門都有,但是就是沒開著。咋辦?我去敲門吧。”
“不!在這等著。”穆皓堅定的說道。
說罷,穆皓擰著稚嫩的身體,緩步來到了瀟府正門之前,恭敬的站著。幾名家將不明就裏,但是少爺說怎樣便怎樣吧。也跟著少爺筆直的站立在瀟府門口。
許久之後,天光大亮,瀟府大門緩緩打開,開門的仆役猛然看到四名殺氣騰騰的軍士站在門口,著實下了一條。
方要開口,便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學生穆皓,前來求學,煩請稟告瀟太傅。”
仆役低頭一看,才發現站在門口的穆皓,馬上道:“穆少爺稍微,小的這就去通傳。”
在四名家將的虎視眈眈之下,那仆役一個轉身便沒了影子。又過了許久,隻見瀟碩老神在在的緩步走了出來。
瀟碩徑直走到了穆皓麵前,開門見山的問道:“何時來的?”
“稟先生,卯時三刻便到。”
“為何不敲門?”
“不敢打擾先生休息。”
瀟碩聞言點點頭道:“嗯!知禮,不錯,隨我來吧。”
說罷,轉身有對穆皓身邊的四人說道:“你等回去吧!到酉時再來便是。”
說話間便帶著穆皓向府內走去,穆皓也不多言,緊緊的跟在瀟碩身邊。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一處閣樓之前,三層的閣樓修建的雅致非凡,正門之上寫著“書齋”二字。
穆皓隨瀟碩走進了書齋之內,仔細打量書齋內的程設,三層的書齋內,一樓算是一處正廳,一張矮幾上擺著基本書,一座香爐,幾後放著一個蒲團和靠墊和一個三層的小書櫃。
矮幾下下首兩側,分別版放著兩張幾案,整件物資打掃的一塵不染,瀟碩似乎有意的在等穆皓看完屋中程設,才緩緩的道:“說罷,穆小少爺打算從何處學起啊?”
“當然是學武啊!我要學高深的武功,尤其是那種一招秒殺的大招!”穆皓激動的對瀟碩說道。
“秒殺?大招?”瀟碩一臉疑惑的看著穆皓,而後道:“你父親穆天河將門出神,一身將門功法修為已臻上乘,為何要到我這裏學武?”
“呃。”穆皓被問的一臉尷尬,心道“我去,我咋知道他怎麼想的。那溫先生一句話,他便把我送到你這裏來了好麼!”
見穆皓無言以對,瀟碩也不為難,開口道:“好了!我既已答應你父,便會全心教你。既然你想學武,那我便教你。”
穆皓興奮的無以複加,馬上開口說道:“先生,你先說說,什麼是四門吧!天下除了我們神武國,還有啥國啊?那論語中說的夫子,是不是姓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