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雪輕然一股浩瀚的真氣緩緩流入穆皓的經脈之中,本已昏迷的穆皓慢慢醒了過來。
沒有想象中的哭鬧,雪輕然懷中的孩子悠悠轉醒之後,隻是愣神的看著早已斷絕氣息的楚人狂。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雪輕然輕聲問道。
穆皓起身,向雪輕然行跪拜大禮,口中道:“外曾祖在上,請受孫兒一拜。”
而後,穆皓有向慧明和尚行了一禮道:“小子謝大師救命之恩。”
慧明和尚一愣,略顯尷尬的還禮道:“小施主客氣了,若是我們早來片刻,這位施主也不會如此慘死。”
穆皓並未多言,轉過身去,看了看遠處還在昏迷之中的薑子昱,眼眸之中滿是恨意,緩緩的向薑子昱走了過去。
薑子昱本就在與楚人狂的激戰中受了傷,而後突然失一臂,驚痛交加之下便昏死過去,此時的薑子昱完全沒感覺到一個滿心仇恨的孩子正向自己緩緩逼近。
穆皓小小的身子,站在薑子昱的麵前,麵色似寒冰一般。
遠處的慧明與雪輕然都是一臉疑惑,不知這孩子打算做什麼。
突然間,穆皓自腰間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紙包,打開後裏麵是一個個白色的結晶。而後,穆皓抓起了薑子昱的斷臂,將紙包猛然間裹在了薑子昱的上口之處。
“啊!”一聲淒厲的喊叫聲頓時響徹天地。
薑子昱敢到自己的右臂鑽心的疼,低頭一看隻見傷口之處被人厚厚的撒了一包鹽,忍住劇痛,薑子昱轉身惡狠狠的看著遠處的穆皓。
“你叫薑子昱是吧!你記住,我叫穆皓,我給你十年時間,你去練你的左手,刀劍也好,拳腳也好,總之,十年後的今天,我要你血債血償。”穆皓傲然看著薑子昱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
若換做其他人,薑子昱簡直要笑破肚皮了,一個五歲的孩子竟然如此口出狂言。
可是,這些話從眼前這個孩子的口中說出,薑子昱隻感到自己的後背發涼,當即不敢停留,飛快的離去。
可這穆皓的行事作風,慧明與雪輕然相對而視,今天真是撞了邪了,這真的隻是個五歲的孩子?
待薑子昱遠去,穆皓轉身走到楚人狂的身邊,吃力的舉起楚人狂的墨刀,一下一下的向地上刨去。
“你要幹什麼?”雪輕然好奇的問道。
“稟曾祖,他喋血千裏護送於我,如今又為我喪命,我不能看著他暴屍荒野。”穆皓認真的回答。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小小年紀,竟又如此心思,不易,不易啊。”慧明和尚聞言後,感慨的說到。
說罷,隻見慧明隨手揮出一掌,掌風雷霆般的砸向地麵。頓時,不遠處就出現了一個方圓丈許的大坑。
而後,雪輕然起身,將地上的楚人狂抱起跳入坑內,緩緩的將楚人狂的屍體放在坑內,飄然而出,回手一掌,掌風帶過之後,一座嶄新的墳塋便出現在穆皓眼前。
穆皓跪在新起的墳墓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暗自道:“大胡子,你放心,來日,我一定會用薑子昱的血來祭奠你。”
拜祭過楚人狂之後,穆皓再此跪倒在雪輕然的麵前道:“回稟外曾祖,孫兒名叫穆皓,家父穆天河,家母...雪含蕊。”
“果然是含蕊的孩子!你娘怎樣了?你為什麼會在此地?為什麼會有玄甲衛的人追殺你?”雪輕然憂心穆皓的母親,一口氣問了一堆問題。
“家父遭人陷害,被判某逆之罪,穆府上下隻逃出我兄弟三人,如今,隻怕我娘已經....”說話間,穆皓的聲音逐漸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