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傲視?你有病吧。”雪輕然一臉鄙視的看著項牧歌。
“穆皓同修四門功法,每日經曆的都是破而後立之事,隻這般心性,便足以傲世了。”慧明和尚看穆皓的眼神一副敬佩之情。
幾位老者在屋內看著巨石上的穆皓,說實話十三年前帶穆皓來此的時候,誰都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然而如今看來,穆皓似乎走通了這條路,雖然走出的還不是很遠,但是也確實走上正途。
不多時,巨石上的穆皓緩緩睜開雙眼,深深突出一口濁氣後,騰身自巨石之上落下,整個人瀟灑飄逸。
不知為何,四門功法雖各有千秋,但穆皓獨愛道門輕功,以至於三個老頭還為此找過雪輕然的麻煩。
穆皓輕輕落於地麵之後,緩步走向屋內,看著屋中的四位老者開口道:“你們今天沒打架麼?”
“放屁,我們那叫切磋武功,街上的混混才叫打架呢!”一句話說罷,房中的四個老頭頓時炸毛。
“我看你小子就是皮癢癢了,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項牧歌最先發難。
“來啊,不許用內力,看看咱倆誰厲害。”穆皓也是一副滾刀肉的做派。
“哎呀!你小子要反天啊。”項牧歌瞬間衝向穆皓。
十幾年的朝夕相處,穆皓與四位老者早已是感情篤厚,亦師亦友的關係,每日裏除了練功便是跟幾個老頭插科打諢。
此時突然出手的項牧歌完全不像是耄耋之年的老者,身法極快,隻一個瞬間便來到穆皓麵前,抬手便是一拳,直奔穆皓麵門,穆皓閃身一躲,同時間左手握拳直擊項牧歌腋下而去。
項牧歌見此情形,右臂下沉,用手肘擋住穆皓攻擊,左手有是一拳打向穆皓麵門。
就這般,一老一小二人在小築的院中又打在了一處,屋內的三個老頭看了看院中的戰況,紛紛搖頭。
“老項,你那拳不對,出拳的時候要同時出腳,哎,對了對了。”雪輕然抱起心愛的紫砂茶壺。
“然也,然也。將手足並用之。”孟朗也同時開口。
而此時的慧明和尚,已經開始盤坐於地,默默念經。
許久後,小築中逐漸安靜下來,隨著穆皓一天天長大,所展現出的拳腳功夫越來越讓三個老頭驚愕,穆皓的拳腳功夫皆是攻守兼備,若拋開內力修為不講,單論拳腳的話,幾個老頭已然很少能占到便宜了。
一番激戰過後,項牧歌氣衝衝的回到了屋內,滿臉的不甘。
而穆皓則是坐在廊簷之下靜靜的看著天空發呆。
“怎麼?還是沒有進展麼?”雪輕然坐在穆皓身邊問到。
“沒有!”穆皓輕輕搖搖頭。
“出去走走吧!武學一道,博大精深,很多時候,你心境到了,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常年困於一地,境界無法提升,你自然毫無進展了。”雪輕然看著穆皓低沉的道。
穆皓心中其實也無比向往外麵的世界,看是這小築中的四位老者,年級最小的孟朗也已經八十多歲了,雖然他們四人內力深厚,氣息悠長,可穆皓任然不敢輕言離去,隻怕一別便是永別。
穆皓看著雪輕然欲言又止,雪輕然輕聲一笑,摸了摸穆皓的頭說道:“放心去吧,我們幾個老家夥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是啊!小子,出去看看吧!這天下廣袤無垠,不去看看怎麼開闊心胸。”項牧歌豪氣幹雲的說道。
孟朗與慧明和尚也是高聲應和,要求穆皓出去看看,看著四個老頭滿懷關切的眼神,穆皓鼻尖突然一酸,起身來到院中,向雪輕然等人俯身跪拜。
“四位前輩,穆皓與你們雖無師徒之名,卻實有師徒之實。四位十三年來悉心教導,穆皓無以為報,穆皓當謹記四位恩情,永世不敢忘記。”
說罷,穆皓對著四人狠狠的磕了三個頭。
“臭小子,走就走,弄的這般矯情。”項牧歌紅著眼到。
雪輕然起身自屋內取出一柄長劍扔給穆皓道:“這是你師瀟碩送你的長劍,放眼天下也算排的上號的利器,此去江湖,要謹記師門教誨,不得作出有悖俠義之道的事情,否則,我等絕不饒你。”
“穆皓謹記教誨,你...你們保重。”言語間穆皓幾近哽咽,說罷之後穆皓便提劍轉身,直走出好遠,才敢回頭看看這座林中小築。
天下,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