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內,瀟熾與穆皓聊了許久,這蒼凜國的一國之君似乎對穆天河夫妻的事情極為敢興趣,破天荒的將手上的國事放在一邊,親切的與穆皓交談著。
眼看著,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此際間外麵的小雨再次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站在不遠處的劉奇勝緩步的走過來道:“陛下,已近晚膳時間了,是不是吩咐人傳膳啊!”
“哦?這麼快麼!嗯!去吧,命人將晚膳送到禦書房來,我去穆皓一同用膳。”瀟熾輕笑著說道。
劉奇勝應聲而去,不多時一桌精致、簡單的餐食便擺在了穆皓的麵前。說實話,瀟熾這個皇帝給穆皓的感覺很是不同,也許是前世的影響吧,總認為皇帝作為一國之君,這一頓飯怎麼也應該是十分豪華的,而瀟熾卻不然,幾道精致的小菜,一碗米飯,一道湯,便算是解決了一頓晚膳。
晚膳過後,卻見瀟熾悠悠的對穆皓道:“今日一見,想必你心中些許疑惑也算是解開了。如今,你領了爵位,便要做出些事情,免得有人來朕麵前說三道四。聽說你與方戰之子方暉交情甚篤,這樣,方暉要去蒼州調查宗門被滅一案,你也一同去吧。這個你拿著。”
說話間,隻見瀟熾從龍案之上拿起了一枚金燦燦的令牌遞給了穆皓道:“這道令牌你拿著!凡在蒼凜國內,各州郡兵馬,凡在五千以下的數量,你可自行調動,不必上報。”
穆皓聞言一愣,原本穆皓以為瀟熾不過是念及與父母舊日交情給了自己一個在蒼凜立身的爵位,卻沒想到瀟熾會隨手交給自己這麼大的權力。五千精兵,雖然聽著不多,可若是善加利用,卻能做成不少事情。
看穆皓癡癡的看著自己,並不伸手去接瀟熾遞來的令牌,瀟熾笑道:“怎麼?嫌朕給你的權力小了?”
“不!不是!陛下!穆皓出來蒼凜無心入仕不說,且穆皓寸功未立,徒然受如此隆恩,會不會不妥當啊。”穆皓聞言馬上向瀟熾解釋道。
卻見瀟熾聞言後,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許久之後隻見瀟熾輕歎一聲道:“穆皓!有些事,朕現在不能告訴你,你就全當是因為你父母的原因,朕才會如此吧!有一日,你會明白朕的用意的。你且去吧!閑暇之餘可隨時進宮來找朕。”
“臣,遵旨。”穆皓聞言也不再多說,伸手接過了瀟熾遞來的令牌後,起身離開了禦書房。
穆皓離去許久,瀟熾一擊怔怔的看著禦書房的房門,久久不語。卻見劉奇勝緩步上前,為瀟熾填了一道茶後道:“陛下!這孩子靠的住麼?”
瀟熾聞言轉過頭看了看劉奇勝,而後輕歎道:“這孩子才蒼凜毫無根基,更無黨派,身後卻是雪府這顆參天大樹。有人想用雪府的力量來動朕的根基,那麼朕便早早的將雪府綁在朕的戰船上,我倒要看看,將來誰還敢打朕的主意。朝堂之上隻有個方戰,已然不足以震懾他們了!朕要在江湖之上再培養出一個方戰,才能讓蒼凜的江山穩固。”
說罷之後,瀟熾不再言語,再次撿起了龍案上的奏折,仔細批閱起來。
穆皓徒步走出了蒼凜皇城,一路之上原本起淅瀝的小雨漸漸變大,天際間濃重的烏雲越來越低。宮城之外,一張油紙傘,兩匹駿馬,一個嬌柔的聲音,還有隨風搖曳著的淺綠衣裙,依舊靜靜的站著。
穆皓緩步走到詩璿近前後道:“不是讓你回雪府等候麼!怎麼一直在這裏?”
“人不熟!沒意思。”詩璿幹錯利落的回答道。
穆皓無奈的自己詩璿的手中接過了馬韁,翻身上馬,二人並肩衝入了雨幕之中。
皇城距離淩寒雪府各種不近的路程,今日裏淩寒城內突降大雨,街上行人本就稀少,穆皓與詩璿騎著馬不緊不慢的在淩寒城的街上走著,不知為什麼,穆皓總有一種淋雨的嗜好,在這樣的雨天裏,走在人跡稀少的長街之上,在穆皓看來,似乎有一番別樣的風情。
穆皓不說話,詩璿也顯得格外安靜,四周之後雨點淅淅瀝瀝的砸店地麵的聲音不斷傳來。忽然間,穆皓眉間一緊,一道警兆自穆皓心頭升起。
抬頭之際,卻見一隻強勁的弩箭急速的劃破了雨幕,直撲穆皓眉心而來。穆皓一驚,當即仰頭向後躺去,整個人完全貼在了馬背之上,就在穆皓尚未起身之際,卻聽到不遠處弓弩之上大作。
當即間穆皓心中一驚,轉頭看著身邊的詩璿,卻見數支羽箭直奔詩璿而去,而詩璿也是了得,雙手輕拍馬鞍之後,整個人騰身而去,向後急速掠去。
穆皓見狀,一個也不停留,自駿馬上下來之後,快速的與詩璿躲在了一處民居之後。一陣急促的羽箭聲過後,長街上漸漸恢複了平靜,而穆皓與詩璿卻依舊躲在民居之後未敢露頭。
方才,雖然隻是數息時間,但是穆皓卻清楚的知道,在不遠處的雨幕之中,最少有十幾張硬弩正在等著自己,穆皓靜靜的盤算著眼前的局勢。突然間,穆皓心中那種警兆之感再次襲來,當即間毫不停留的拉起詩璿向前飛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