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雲逐電”乃是《天衍決》內記載的高深武功,雖也在輕功的範疇之內,可卻與平常輕功大不相同,這是在一定距離內,可以無視距離的一種功法,隨著奇經八脈的貫通,無視的距離可以越來越長,據書中記載,當貫通任督二脈時,追雲逐電可以無視近百丈的距離。
可如今穆皓奇經初成,不過貫通兩脈而已,在方才的大戰之中,兩次強行運用“追雲逐電”此間已是油盡燈枯之勢,此時若是來個三歲的頑童,也能輕易要了穆皓的命。
穆皓習練天衍決來,今日首次全力出手,隨著奇經八脈的貫通之後,對十二正經的增益之力大為增加,原本十脈修為的穆皓,如今已然有了力敵十一脈以上高手的勢力,隻是天衍決中記載的功法大多要求擁有雄厚的內力,可如今已然立身十脈上的穆皓,似乎還遠遠不夠。
枯坐於中軍大帳之內的穆皓,小心的運轉心法,引天地元氣入體,滋養著己身經脈,緩緩的恢複這氣海之內的內力。
源豐城內徒生變化,如今穆皓置身於蒼州大營之中,對城內的情況完全不清楚,甚至不知道方暉與瀟菲兒如今處境如何,這讓穆皓不得不憂心忡忡。
許久後,卻見大帳房門忽開,一身甲胄的賀思安自外走了進來,見穆皓依然坐在地上,賀思安緊走幾步後,將穆皓扶起後,跪倒在穆皓麵前道:“欽差大人,賀思安治軍無方,才致使今日之亂,若不是欽差大人強援而來,真不知還有多大的禍亂。”
“這些先不說了,那常定凱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如此大亂,源豐城內的情況如何?還有方侯爺與郡主呢?”穆皓並未理會賀思安的檢討,而是開門見山的詢問起此地情形。
“那常定凱乃是蒼州衛的偏將,三年前受調之北境戍邊,與北方蠻族對戰三年,兩月前戍邊期滿,率部回歸蒼州。我與其自幼便相識,也是一同從軍的,回來之後也未見任何異常,誰知今日淩晨之際,常定凱突然發難,率部合圍中軍大帳,我見勢不妙,馬上集結隊伍,誰知隊伍方才集結完畢,我便感到周身乏力,再看所轄士卒也是個個萎靡之色,這才知道著了常定凱的道。”說話間,賀思安已是一臉羞愧之色。
“想必也是蠱毒之禍,聽那常定凱所言,他已是崇聖宮之人,這白虎宗又是怎麼回事?源豐城是不是已被崇聖宮的人控製了?小侯爺與郡主尚在城中麼?”
“小侯爺與郡主已於日前離開了蒼州,您失蹤數月,侯爺與郡主苦苦尋找不見結果,如今年關將至,聖上傳來詔書,追封大人你為冠雪侯,以示獎勵侯爺為國盡忠之舉,而後要小侯爺與郡主即刻返京,以備春祭之典。至於源豐城內的情況,請侯爺贖末將無奈,崇聖賊寇突然發難,是事出緊急之間,末將上未打探到消息。”
穆皓聞言劍眉微皺,用手摸了摸鼻子道:“你馬上想辦法打探到源豐城內的消息,立即派人將追上方暉,將此地情形告知,讓他早做準備,蒼州恐有大變。”
“末將領命。”
“賀將軍,蒼州衛中還有多少可信之士?還有,整個蒼州境內還有多少兵馬?”
“大營之中,五千士卒戰力絕佳、忠心耿耿!蒼州境內有大營十三座,下轄兵馬十五萬之巨。”
“都能完全信任麼?進來可有什麼變故麼?”
“回大人,都......”原本信心滿滿的賀思安,突然想到了常定凱所為,話道嘴邊之際,卻無法在說出口,猶豫半晌後道:“回大人,進來諜報正常,並無異常消息傳來。”
“再探,一定要將各營情況摸排清楚,白虎宗能將手伸到你這裏,想必各營中也不安穩,讓各營將領小心排查,還有,將你的斥候好好梳理一番,如今斥候之中萬萬不可再有變故。”
“末將領命。”
“將常定凱押來,我要親自問問。”
穆皓話音剛落,賀思安便領命而去,如今在他的治下出了這種事情,讓賀思安的心裏誠惶誠恐,穆皓越是不提問責之事,賀思安的心裏便愈發不踏實。
不多時,便見賀思安親自押著麵如豬頭的常定凱步入了中軍大帳之內,卻見此時的穆皓已然端坐在書案之後,冷冷的看著常定凱。
常定凱再見穆皓,眼眸中的恐懼之色再次泛起,若是常定凱也是久經戰陣之人,理應不是如此懦弱之人,隻是穆皓出場的方式太過奇葩,雖然隻是如同街頭流氓打架一般的拳腳相加,可是卻在常定凱的心中留下了一絲抹不去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