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穆皓的到來,包圍在源豐東側的蠻族大營之內,頓時變得一片混亂,自穆皓手中傾瀉而出的熾烈劍氣,在夜空中閃過一道又一道的璀璨光芒。
蠻族大軍東營將領,正是當日在大帳中的阿圖魯,此番也是他請命攻打源豐城,連日來在數十台拋石車日夜不停的轟擊之下,那源豐城已然是危如累卵一般,隻怕不出幾日阿圖魯便能率軍入城了,想到城中白花花的銀子和女人,阿圖魯的心情便格外的好。
可就在阿圖魯誌得意滿之際,卻突然聽到了營中異動,情急之間出帳查看,卻見一人縱馬在自己的營地之內如入無人之境,手下的驍勇的士卒,在其手下竟然無一合之地。
頓時間,阿圖魯怒發衝冠,當即拿出武器向穆皓而來,那是一對镔鐵巨錘,揮舞開來周身數丈之內,根本無法靠近,當穆皓第一眼看到阿圖魯手中的巨錘之時,當即便前起了那天夜裏,那名蠻族大將手中的巨斧,心中暗道:“這些蠻族人難道都是天生神力之輩?”
思慮之際,卻見那阿圖魯飛速趕來,口中斷喝道:“來著何人?竟敢強闖我軍營?”
“哈哈哈哈!土雞瓦狗一般,我如何闖不得?”此際間,穆皓被大軍圍困,卻是絲毫不懼,見敵將衝來,穆皓的心中竟然頓生豪氣,朗聲回應之間,穆皓也縱馬向阿圖魯衝了過去。
二人急速接近,卻見阿圖魯徒步奔襲,在距穆皓尚有數丈之際,突然間拔地而起,高高的越至空中,一雙鐵錘徑直向穆皓的麵門砸來,而穆皓也不含糊,見其自上而下攻來,舉劍橫擋於頭頂,隻聽的“當啷”一聲巨響,瞬間彌漫了整個軍營。
那阿圖魯本就是神力之輩,一對镔鐵巨錘更是超過兩百斤,加之其高高躍起,當真是勢大力沉,而穆皓卻是運氣周身真氣,橫劍格擋,卻是毫不費力。
此一合二人可說是不分勝負,可穆皓胯下戰馬哪裏經受得起如此大力,就在二人劍錘向搓之際,穆皓胯下的戰馬頓時響起一陣悲鳴之聲,當即便向一旁倒了下去。
變生肘腋之間,穆皓本是架住了阿圖魯的攻擊,可誰能料到胯下戰馬卻突然向一側倒了過去,情急之中穆皓右手一揮,將阿圖魯的巨錘一撥,而後左手拍在了駿馬的馬鞍之上,而後整個人變向後飛掠而去。
阿圖魯的巨錘沒有了穆皓長劍的格擋,順勢便向下砸了下來,一雙鐵錘頓時砸在了那戰馬的身上,一瞬間那戰馬便被阿圖魯砸成了一灘肉泥。
一擊不成,阿圖魯猛然抬頭看著穆皓,一臉的橫肉之上,小小的眼睛中流露出一抹凶殘的神色,而穆皓飛身後掠之後,長劍斜指地麵,傲然的看著阿圖魯。
“你到底是什麼人?”阿圖魯惡狠狠的看著穆皓,冷聲問道。
穆皓聞言,傲然昂首道:“蒼凜,穆皓。”
阿圖魯聞言後,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而後冷笑道:“你就是蒼凜國的欽差?”
阿圖魯輕描淡寫的一問,卻讓穆皓心中一驚,這蠻人將領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若說其與白景辰合謀造反,也定然也是穆皓回歸源豐之前的事情,到此際時,蠻族人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份的,定然是自己率軍返回源豐城之後的事情。
當即,穆皓心中便生出兩道想法,一是源豐城內必有蠻族內應,二便是白府餘孽未清,說不定當日在白府內失蹤的白景辰此際就在蠻族大軍之內。
而此時,那阿圖魯也緩緩的戰直了身子,右手一伸,用手中的鐵錘指著穆皓道:“我聽說過你,說你武功極高。但我就是不相信,你們天俞人的武功,就能比我們神王的力量強,今天,我就是要讓人知道知道,隻有神王的力量,才是天下間最強大的力量,你們所謂的武功,不過是垃圾而已。你們聽著,誰都不許動,都乖乖給老子看著,看我是怎麼砸死他的。”
阿圖魯勇猛的氣勢,也激發起了一眾蠻族士兵心中的豪情,聽完阿圖魯的話後,所有士兵紛紛用手中的兵刃擊打著身上的盾牌,發出一陣陣金斧之聲,異口同聲的高呼道:“殺!殺!殺!”
“哈哈哈!姓穆的,接招吧。”阿圖魯狂笑一陣後,一臉猙獰的看著穆皓。
話音未落,卻見原本站在原地的阿圖魯,腳下一動,而後整個人便如炮彈般的衝向了穆皓,穆皓見狀當即便是一驚,即便方才初一交手,穆皓便知道這阿圖魯絕不是簡單之輩,可如今他表現出的速度,卻著實讓穆皓吃了一驚。
這阿圖魯身材矮胖,原本站在哪裏,拎著一對巨錘,就像是一個大水缸拎著兩個小水缸一般,可此際間突然發難,穆皓卻發現其身法敏捷,卻似乎並不比自己差了多少。
就在此時,那阿圖魯揮著巨錘已然攻到了穆皓的近前,隨著阿圖魯手中的巨錘揮舞,穆皓便能感到一陣陣強烈的罡風不斷的相自己撲來,隻見阿圖魯手中的一對巨錘越來越快,漸漸的竟然已失了本來的摸樣,隻能看到一個個錘影在漫天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