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十二宮明義回到了事務所之中。
“哦,成功了嗎?”
阿文格爾就在客廳裏等著,隨後就見到十二宮明義將兩個黑色垃圾袋扔到地板上。而在這之後,
“成功了一半。”
十二宮明義沉聲說道:“殺掉了一個死徒,但是她的上級還安然無恙。”
“上級?”
阿文格爾眨了眨眼,隨後明白了十二宮明義的意思:“你確定自己殺掉的是死徒嗎?要知道普通人變成死徒也是要經過很複雜的過程的。”
“那個女孩子毫無疑問是死徒。”
安潔拉的聲音從十二宮明義身後傳了過來,阿文格爾一抬眼,卻發現她臉色煞白,看樣子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嗯,出什麼事了嗎?”
阿文格爾疑惑地看著她,隨後指著其中一個袋子說道:“這裏麵是什麼?”
“活人。”
十二宮明義把袋子打開,將裏麵僵硬如同死屍的遠野誌貴拉了出來:“算是被卷入的無辜者吧,交給你了。”
阿文格爾注意到了十二宮明義手上的傷口,意外地說道:“你被咬了?”
“小小失誤。”
“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我好得很。”
說著,十二宮明義將隨身帶著的長刀刺進了遠野誌貴的胸膛裏麵,刀刃並沒有刺傷對方,而當十二宮明義收刀的時候,遠野誌貴的皮膚上也沒有留下任何傷口。
“就算你這麼說····等等,這是什麼?”
阿文格爾摘下了遠野誌貴的眼鏡翻看了一會兒,說道:“喲喲,這可不是普通的眼鏡啊。”
“什麼意思?”
“這是魔術禮裝,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蒼崎橙子的作品”
說著阿文格爾將那副眼鏡遞給了安潔拉,安潔拉查看了一會兒,也點頭說道:“確實,這和我在老師那裏見過的東西很像。”
“大發現啊,明義。”
阿文格爾很高興地說道:“這可比——唉,你要去哪?”
“我去把剩下的那個死徒解決掉。”
十二宮明義揚了揚手上的傷口,說道:“趁著她的血還沒有被淨化掉,我還能搜索到那個死徒的位置。”
“我和你一起去!”
安潔拉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卻被十二宮明義按了回去。
“夠了,好好休息一下,等著我回來。”
說完後,十二宮明義就轉身離開了。安潔拉有些失落地低下頭,小聲說道:“要小心啊,哥哥。”
“唉喲,什麼時候叫得這麼親切了。”
阿文格爾用著怪異的腔調說道:“我猜猜,是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他才被咬了?”
安潔拉臉上一紅,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吸取教訓吧,年輕人。”
阿文格爾歎了口氣,拍了拍安潔拉的肩膀:“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說完,他站起身走到了另一個黑色袋子旁,隨意地踢了一腳,那個袋子卻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將安潔拉嚇了一跳。
“沒死透啊,不過幸好已經被鎮壓住了。”
阿文格爾掃了一眼,發現了上麵貼著的符。他將那個袋子背了起來,對安潔拉說道:“那個少年就讓他躺在那裏就行了。”
“你要去哪?”
“把這位死徒處理一下,放心,我很快就能搞定。”
昏暗的街道之中,白發的男子扔掉了最後一具屍體,看著堆積成山的屍塊,他隻能大口喘著氣,貪婪地舔舐著嘴邊溫熱的鮮血。
白發男子神經質地笑著,緊緊握著手中的小刀,喃喃地說道:“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不會讓你威脅到秋葉的····”
突然,他雙眼圓睜,長大了血腥的嘴巴,同時死死按住胸口,顫抖著跪倒在了地上。
腳步聲由遠至近,十二宮明義從小巷外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當看到他的時候,白發男子本能地打了個寒戰,然而隨後,卻用著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盯著他。
“遠野四季,對不對?”
“沒錯!”
說著他便凶狠地刺出刀——但是實際上,他的攻擊速度在十二宮明義麵前就像是在放慢動作一樣,結果就是輕而易舉地就被十二宮明義擋了下來。於是砰的一聲,在被折斷了手腕之後,遠野四季就被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