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捂著臉道：“沒有。”
“那把刀是後來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刀嗎？”
“是的，那是他隨身攜帶的跳刀。”
“你哥為什麼要隨身帶著刀？”
“這把刀是我和他在外地旅遊的時候買的，他很喜歡這把刀的花紋，而且折起來後不大，攜帶方便。他曾經還和我開玩笑，我什麼時候想吃水果了，他隨時都可以買了削給我吃。”
似乎是勾起了回憶，李鈺哭的更傷心了。
貝薇薇繼續問道：“你哥被撞倒後，釘頭有沒有停車？”
“當時我整個人都懵了，我見我哥躺在地上不動了，釘頭也開車跑了，我隻覺得旋地轉，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不知道釘頭有沒有回來，我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裏了。”
“那個時候，你看見有刀插在你哥身上嗎？”
李鈺搖了搖頭，抽泣著道：“看不見，也沒有注意看。在那種情況下，我的腦子裏是一片空白。”
貝薇薇雙手合十放在嘴邊，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站起來，道：“那就這樣吧。辛苦了，回家休息吧。”
李鈺放下手，露出滿是淚痕的臉，道：“貝警官，你們不會放過釘頭的對吧？”
貝薇薇點點頭，正色道：“我們絕不會放過罪犯。”
……
……
梅少聰似乎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又或許是有點緊張，他一隻手放在桌子上，腿一直在習慣性的抖動。
門被打開，一個女警察拿著紙筆和水杯走了進來。光線昏暗，梅少聰不太看得清警帽下的那張臉，但隻是朝她傲人的胸部看了一眼，就知道來者是貝薇薇了。
貝薇薇在梅少聰對麵坐下，抬起頭，這才讓梅少聰看見她略帶著笑容的臉。
“梅少聰，你好，又見麵了。”
和氣、美麗的女警官，讓梅少聰的緊張消除了些，他笑道：“美女警官好！”
“這次是例行傳訊，還希望你能配合。”
“明白，你問吧。”
貝薇薇翻開本子，將筆握在手中，收斂笑容，問道：“四月八日晚八點的時候，你在哪，在做什麼？”
梅少聰一副思索的模樣，想了想，道：“在宿舍，和同學用手機玩遊戲。”
“蘇曼是什麼時候告訴你李鈺在酒吧的？”
“大概九點吧，她給我發信息，問我想不想知道李鈺在哪。不過等到真正告訴我的時候，應該是半個時之後了。”
“為什麼？”
“她磨嘰啊！又是敲我竹杠，又是逗我玩，搞得我都懷疑她是不是騙我的。”
“你們的聊信息還在嗎？”
梅少聰掏出手機，滑動著屏幕查找，道：“還在呢！你看，聊了好多。”
貝薇薇接過梅少聰遞來的手機，用極快的速度把聊記錄掃了一眼，九點開始，大概聊了快四十分鍾，和梅少聰的一樣，都是些蘇曼逗他的內容，沒有問題。
貝薇薇問道：“問出李鈺的地址後，你馬上就去了？”
梅少聰將手機放回兜裏，道：“也沒有。當時邊打遊戲邊和蘇曼聊，等問出李鈺的地址了，我還有一局遊戲沒打完。我記得好像又打了十分鍾遊戲才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