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市有明確的規定,工程車輛在規定的時間段是不允許進城的。但就在年前,新橋的建設正式開工,施工點就在臨江路的西北段。新橋是利民的政府工程,為了加快進度,在這周邊的馬路上出現工程車輛也就不稀奇了。
看著那頭衝過來的‘猛獸’,唐淵感覺全身的皮膚像是被針紮一樣,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沒有多想,見右前方無人無車,立馬就將方向盤往右邊打死,根本來不及去看後視鏡裏有沒有車過來。
他的反應速度已是極快,但大卡車還是撞向了他的車尾,並生生將他的汽車擠上了人行道。好在這個路段的車不多,人行道上更是看不見幾個人,沒有造成更大的事故。
吱吱吱——
一連串的刹車聲在馬路上響起,兩邊都開來了數輛車,恰好將唐淵的汽車給圍住。
唐淵深呼一口氣,人沒有受傷,好歹虛驚一場。他拿下安全帶,開門下車,想查看下現場的情況。大卡車的司機從車上跳了下來,手裏拿著一根粗糙的鋼管。
唐淵剛想和他打招呼時,發現那些圍住自己的車子上也陸陸續續的下來了人。這些人都麵露不善,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環顧左右,竟有十幾人之多!
卡車司機穿著一件土黃色的背心,身材瘦精悍,模樣卻很凶,他握著鋼管的手臂似乎很用力,肌肉硬邦邦的鼓了起來。
他瞪著唐淵,怒喝道:“開車不長眼,作死呢?”
唐淵忍住想笑的衝動,不再往前走,道:“難道不是你撞我?”
“看見我的車失控了,你不知道讓讓?”
唐淵看了看周圍逼近自己的人,已經意識到,這不是一場純粹的交通事故了。於是他不再多,冷靜的看著卡車司機,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想怎樣?”
卡車司機道:“這都撞不死你,看來你的命很硬啊!”
唐淵已經聽明白了對方的潛台詞,雙拳不由的捏成拳,道:“大白的居然敢在馬路上行凶,你們是什麼都不怕了嗎?”
“怕?我們隻怕弄不死你!”
隨著卡車司機完這一句話,一人手執砍刀踩上唐淵的車,然後從車頂上跳下來,舉刀就朝唐淵砍去。
唐淵早已做好準備,輕輕向後退了一步,右腿以極快的速度踢出去,正中那人的手腕,砍刀頓時被踢飛。一腳出去,唐淵順勢轉身,又一反腳踢在了那人的胸口,將那人踢得倒飛出去,撞在自己的車上,撞得汽車開始搖搖晃晃。
從這人的出刀方式來看,唐淵已知對方這群人是真和自己玩命了,看來自己的命是被人買了。他知道此時最想要自己命的人是誰,但沒有時間給他去分析。從第一個人出刀開始,對方的攻勢就已經發起,緊接著又有兩人拿跳刀朝唐淵刺去。
這兩人的出手極為狠辣,跳刀的刺向點都是致命的部位,一個在胸口,一個在脾髒,而且他們的速度很快,身體都保持在前傾狀態。唐淵眼睛微眯,他赤手空拳對付手握凶器的敵人,精神已經保持了十二分的謹慎。在兩人衝過來的同時,他猛的下蹲,化掌為刀直接砍向兩人的腿。兩人紛紛栽倒,在唐淵的左右上演狗吃屎。唐淵也不留情,腳下連蹬數下,往兩人的手腕關節處猛踩,痛的兩人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