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城(1 / 3)

“快來看,快來買,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哎呦,客官,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我們這兒可是全城都數得著的。”

城外,一名身著黃色服裝的女子,肩上架著一個人,看著城門上的名字發呆。

夜光城!!!

枯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城門上的三個大字,腦海中回想起三百年前的點點滴滴,之前遺失的記憶也慢慢的湧回腦海之中。在這裏,有幸福的生活,有快樂的童年,有慈祥的父母,有情同手足的朋友,但是,一切的一切,都被那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所扼殺,一切,都像是一個美麗的泡泡,被狠狠的刺破。

“琳兒,我們進城吧.......”枯葉現在隻想快一點進入夜光城,去看一看夜家是否還存在。

“好的,哥哥,你現在受傷了,我們快點進城去找一家醫館看一看。”在枯葉身邊,琳兒下意識的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因為琳兒想在他的眼中做一個正常人,不想讓他有異樣的感覺。

在琳兒的攙扶下,枯葉緩慢的走進城中。舉目望去,城中的事物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但有時那麼的陌生,畢竟,他是三百年前的人,而人的生命,不過才短短的數十年,三百年的時間,足夠世上的人更替三、四代,所以枯葉根本不可能遇到熟悉的人,雖然眼中的人都是那樣的陌生,但是夜光城大體的建築分布還是按照三百年前的布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屋,還有,陌生的人。

琳兒攙扶著枯葉,在枯葉的引導下,他們來到了城南的一處大宅子前。這裏,是他曾經的家,他一生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在這裏度過的,但是,當枯葉抬起頭,望向門上的牌匾的時候,他的瞳孔瞬間放大。

“冷府!”

看到自己的家居然冠上別的名字,枯葉的心中猶如打飯了五味瓶一般,百味俱全。刹那間,竟然呆滯在這棟大宅子門口。

看到哥哥的異樣,琳兒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在感受到枯葉那壓抑的氣息之後,她還是聰明的選擇了沉默,這個時候枯葉再也忍受不了胸腔中的衝動,掙脫了琳兒扶著自己的手,衝到大門前,大力的砸著門。

“開門,開門.......”

“誰啊?找死是不是?竟然敢對夜光城冷家不敬!”

門內傳來了冷家看守的聲音,聽到看守的話,枯葉砸的更加的厲害了。

“吱呀....”門打開了,裏邊伸出了一個腦袋,看到了枯葉之後,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說:“小子,你是誰啊?居然敢公然在夜光城中砸冷府的大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冷家?怎麼可能會是冷家?這裏不是........”還沒等到枯葉說完,那看守一腳蹬向枯葉的胸口,枯葉心中苦悶,一時不察,竟被這隻有這粗淺底子的看門狗踢翻在地。

“去你的吧,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裏,是冷府,這些年,你們這些想找事的我看得多了,趁著大爺沒發火,趕快給我滾,省的在這裏礙眼。”

順著看守的手指,枯葉看向門上的牌匾,鍍金的牌匾,在陽光下是那樣的耀眼,可是在枯葉眼中,卻是那樣的刺目,牌匾上的兩個字卻如一座大山一樣,壓得枯葉喘不過氣來。琳兒在枯葉到底的那一瞬間,閃身來到枯葉身前,眼中閃現出一道精光,對著那名看守伸出了手掌。

“在我麵前,沒有一個人可以傷害他!”就在琳兒剛要將那名看守殺死的時候,枯葉從琳兒的身後站起身來,伸出手按在琳兒的肩上。

“琳兒,我沒事,我們先走吧。”說完,頭也不回的向遠處走去。

“哼....這次算你命大,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哥哥,等等我。”

琳兒轉身向著枯葉離開的方向追去,枯葉的背影是那樣的蕭條,那樣的落寞。

“切,威脅我?你當我嚇大的啊。”

“砰...”一聲巨響,看守狠狠的將大門關上,一直以來,身為冷家的看守,就算是去城中的酒店喝酒吃飯都不用掏錢,什麼時候有人膽敢這麼跟他說話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雖然他之時冷家的一名小小看守,但是,在冷家這部龐大的機器中,他的地位也普遍高於平民,但他不知道的是,今天,他在鬼門關繞了一圈,險些就回不來了。

“哥哥,你怎麼了?”琳兒追上枯葉,她不知道枯葉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看到“冷府”著兩個字之後會發這麼大的火。

枯葉轉過頭,看著琳兒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那裏,曾經是我的家。”

“啊!那裏是哥哥的家?那哥哥姓冷?”聽到枯葉說那裏曾經是他的家,琳兒下意識的認為枯葉的姓氏是“冷”。

聽到“冷”這個字的時候,枯葉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深呼吸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不,我不姓冷,我的姓氏,是夜,黑夜的夜。”

“啊,哥哥,那你為什麼說那裏是你的家呢?那裏明明是冷府啊。還有,哥哥,你別再皺眉頭了,我不喜歡哥哥皺著眉頭的樣子,我喜歡看你笑。”

“嗬嗬,好吧,哥哥以後盡量不皺眉頭,好不好?”枯葉看著琳兒,伸出手指,在琳兒的鼻頭上輕輕的點了一下,保證道。

“哎呀,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快點告訴我你為什麼看到那個家族的時候會這麼的生氣吧。”琳兒搖晃著腦袋,眨巴著忽閃忽閃的眼睛望著枯葉說道。

回想起自己的家族,他的心情一下變得十分的沉寂,抬起頭,望著天空,良久,才說道:“在三百年前,我的家族,也就是夜家,是這夜光城中最大的家族,宅子的地址就在剛才的冷家的地方,甚至連外牆上的一塊石頭都沒變,隻是門上的牌匾變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