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博物館,葉衍提出要送我回家,但是我拒絕了,隻讓他送我到剛才吃飯的綺夢咖啡廳。
要知道,女人的報複心很重,既然他不告訴我他是做什麼的,那我憑什麼告訴他我住哪裏?
“龍驚羽同學,記得早點回家!”葉衍打開車窗朝我點點頭,帶著三分溫柔的笑意。
“知道了葉先生!”幹脆利落地轉身,我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咖啡廳。
“老板娘,三份蜂蜜熏衣草鬆餅加一份草莓芭芭露亞打包,記楓涇賬上!”我趴在吧台前,豪氣幹雲地點單。
“小羽,楓涇知道你早戀嗎?”吩咐兼職小工忙活我的甜點,而老板娘則是飽含熱情地關心我的八卦。
我怔了一下,失笑道:“別鬧,我又不認識他!”
“啊!”老板娘一臉‘你不必解釋,我都懂’的表情,“肯定是附近的人!”
“……”excuse me?這怎麼還越描越黑了呢?
我敲敲透明的玻璃桌麵,“我的甜點呢,怎麼還沒好?”
“喏,免費送你本店新品,草莓夏洛特!記得給楓涇嚐嚐啊!”老板娘手速極快地從小工手裏平穩地扯過托盤,又從櫥櫃裏拿出一疊堆滿草莓的精致蛋糕,小心裝好,一起打包遞給了我。
我鄙視地看了一眼這個花癡,“知道了!”
抱著紙袋,往雜貨鋪走著。我一邊吐槽咖啡廳老板娘的花癡,一邊羨慕楓涇有一張老少通吃的好臉。
綺夢咖啡廳是在我六歲的時候才到這座小城的,那個時候算是很高檔的地方了。那天我發高燒,鈴子抱著哭鬧的我從咖啡廳門口經過,瞬間我就被裏麵飄出來的香甜味道吸引得忘了哭。
是楓涇走進咖啡廳買了一杯草莓慕斯給我,我才不哭的。以後每一次生病,吃藥,打針,楓涇都會用這一招兒來哄我,他也因此成了咖啡廳的常客。一來二去,楓涇和咖啡廳老板娘混熟了,原本一份草莓慕斯也變成了三份,後來就變成了承包所有的草莓甜點。
但是令人遺憾的是,老板娘到現在都以為是楓涇愛吃草莓慕斯,她不知道,每次她說以新品名義贈送的甜點最後都祭了我的五髒廟。
也不知道老板娘到了這個年紀還沒有結婚,是不是因為楓涇。
一路地胡思亂想之下,我回到了雜貨鋪。
楓涇和鈴子都沒有回來,我把懷裏地紙袋隨意地放在茶幾上,打開電視,漫無目的地找尋著有意思的綜藝節目,突然聽到有人狂按門鈴,這是跑來打地鼠的吧?
“誰啊?”我煩躁地扔下遙控器跑去開門。
開門的瞬間,我有些茫然。
門外站著的是一位穿著熱辣清涼的女人。濃鬱熱情的酒紅色大波浪卷發肆意地回卷在風裏,卷翹纖長的假睫毛像一把鋼扇,帶著美瞳的眼睛充滿異域風韻,鼻梁高挺,烈焰紅唇,緊致帥氣的皮衣皮裙、超細的恨天高襯出她令人豔羨的魔鬼身材……
“請問是烏利爾雜貨鋪嗎?”明顯的煙酒嗓,十分性感。
“嗯,進來坐……”吧,‘吧’字還沒有說出口,這位美女就華麗麗地倒在了我麵前,實打實地暈倒和電視裏的特效就是不一樣,聲音瓷實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