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她說的那些話,感興趣的說道:“那個叫墨劫的方士為什麼會被殺?”
“有傳言是因為墨劫說出了與當年那位方士一樣的話。”果然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他說了什麼?”我有些急切,或許我馬上就要揭開罩在這個鐲子上的迷霧了。
“奴不知。”白珊搖頭。
我對她的回應並不感到驚訝,也是了,能夠不惜血洗整個鹹陽宮也要封鎖的秘密怎麼會如此輕易地就被一個宮婢知道,隻是這鐲子的事情一日的不到解決,我就一日得不到安寧。
若隻是想胡亥說的那般雞肋也就罷了,就怕是帶毒的邪物。這鐲子外形就是一條盤旋的蛇,冰冷的觸感就像是**的蛇信子,不免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一個人了,司昂那廝不是也在皇宮裏嗎?是時候找他好好聊一聊了……
“白珊,你講故事的本事還需要再練練,這樣恢弘大氣、曲折沉重的故事聽你講來一點氣韻都沒有,倒是可惜了。”我笑著搖搖頭。
“奴不會講故事,讓聖女見笑了。”白珊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開她的玩笑,臉色僵了僵,也賠笑道。
“也罷,你且先將筆墨和竹簡過來,待我默下了,你便送到太醫令,若他們覺著沒問題了,再讓太醫令熬了藥給步壽宮送去吧。”我揉了揉隆起的眉頭,希望能對她有用吧。
聞言,白珊怔了怔。看來這個聖女並不是表麵上那樣天真無知,總是曉得先讓太醫令辨正藥性,也絕了旁的人要在這藥裏做手腳的念頭,不得不說是細著心在,連她自己一時也未曾顧念。
“聖女,您這一天也就喝了碗粥,不妨傳膳,吃些東西再忙別的吧?”白珊輕聲建議,但總覺著有什麼不同了。
“不必,一張藥方而已,要不了什麼力氣,你隻管將筆墨和竹簡拿來便是。”我也沒留心白珊的變化,隻一心想著把胡亥交代的事情做好,好專心琢磨這鐲子的問題。
“諾。”
不過盞茶功夫,藥房子便默好了,白珊的動作也很快,送去了太醫令便為我傳膳。
到秦朝這麼久,我還是沒能習慣這裏的飲食,草草吃了幾口便撤下了。沒了各種打發時間的電子產品,我沐浴完後便躺下了。
這些天來從未像今天這般累過,我已經沒了玩鬧的心思,是想早些睡下。奈何天公不作美,隻聽一聲細微的‘嘎達’聲,窗戶被支了起來。
也就隻響了這一聲,屋子裏又恢複了一片靜謐。隻是,我卻再也睡不著了,全身的神經都崩做一處。
我暗暗摸出枕頭下的匕首,聽著又活動起來的布料摩擦聲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悄然靠近的黑影舉起手刀,牆上投出的倒影幽冷無比,他沉聲道:“在下也會迫不得已,得罪了!”說著,黑影手上動作淩厲,猛然砍向床上之人露出的瑩白脖頸,卻聽一聲輕音——
“敢動本姑娘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