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了他一眼,“有,有泣血,你要不要替弟兄們試一試?”
呂榮當即一蹦三尺遠,慌忙擺手,“不必了!不必了!太後娘娘以後有的是用得著它的地方,臣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哈!”
泣血是個什麼玩意兒?
泣血是北傾無念在傀儡散的基礎上改良的,以燃燒血脈精氣為代價,短時間大幅度提升內力,並聽命於施藥者的霸道毒藥,一次就夠,死得夠夠的,比傀儡散更加可怕,千金難求。
沒再理他,我半閉著眼,思量著接下來的萬全之策。
而另一邊,秦戰已經隨著南柳月一同踏進了宮門。
“國師,聽聞你與本太子的妹妹是故交?”
狀似不經意地提起,秦戰的聲音輕飄飄地抓不到一絲實意,瞥了一眼身後緊跟著的馬車,柔和一笑。
他沒有提方才無厘頭的刺殺,不是因為他不在意,不懷疑,他反倒是十分懷疑,十分在意,正因為這樣,他才不會吧自己的命交由旁人去討論。
他會自己去查的。
南柳月平視著前方,磊落的樣子耀眼如夜明珠,“九公主如斯以為,那便是了。”
他沒有回頭去看那馬車裏的華服女子,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那女子因他之言而瞬間怨憤的眼神。
南柳月的心裏掛念著一個更大的秘密,他知曉城牆上的一襲素衣遠遠觀望,更知道那造成混亂的刺客實則出自那人之手,但他也僅僅止於知道。
他不會說,更不會問。
對於南柳月的回答,不滿意的何止秦玉兒一個,還有秦戰。
他低頭沉思,思索著說些什麼比較好,而後又放棄了。
既然已經來到了青蒼國的皇宮裏,他還有什麼可急躁的,來日方長……
他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國師,本太子的妹妹可是要與貴國太後同住鳳棲宮?”
南柳月抓著馬繩的手一僵,微微蹙眉,下一個呼吸間又恢複如常。
“是。”
“這一路來,玉兒還在本太子耳邊誇讚太後的傾城之顏,這次能得太後青睞,同住鳳棲宮,相信玉兒會十分開心呢!”
秦戰說了一堆不痛不癢的話,言語輕佻,南柳月直覺刺耳非常。
“太子似乎很關心我青蒼國的太後娘娘?”
瞥了一眼南柳月那淡然的麵龐,秦戰裝作不在意那言語中的冷意,輕聲一笑:“貴國的太後在六國之中威名遠播,本太子隻是十分好奇,隨意問問罷了,國師若是不喜,本太子不提也罷。”
威名遠播?是臭名遠揚才對吧?
南柳月心知他話裏的彎彎繞繞,可是也有心無力,就連這扣在自己腦袋上的屎盆子也隻能裝作不知了。
但是對於那雪蓮般的人兒,他不願任何人來侮辱。
於是,他淡淡道:“太子未免太過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