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很不放心地把房間門反鎖,索性連窗戶也一起鎖上了,再三確認之後,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打算上床睡覺。
即使是這樣,我也無法保證舒亦安那種神經病會不會順著下水管道爬過來……
床上的被單、被套、枕頭已經換了一套新的,就連地毯也一起換了。
最可怕的是,床頭櫃上竟然放著一碗特騰騰的素麵,一杯蓋著衛生紙的熱水,還有兩粒退燒藥。
此時,我腦子浮現出了血淋淋的兩個字——可怕!
舒亦安那個腦子被炸過的家夥肯定是想謀殺我,我才不會讓他得逞!
“咕嚕——!”
可是肚子又不爭氣地叫了一聲,我,真的好餓啊……
不管了!死就死了,被毒死也強過被餓死!
這麼想著,我毫不猶豫地端起了那碗麵,大快朵頤起來。等我把一碗麵全部都吃完,真的是連湯都沒有剩的那種,簡直是靈魂都得到了滿足,這才滿意地擦了擦嘴角。
沒想到,舒亦安做的麵條還是能吃的。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這是舒亦安做的,因為舒亦安的第二人格是不會找別人求助的。
至於那兩粒退燒藥,是注定要進垃圾桶的命運了。我這人不喜歡吃藥,特別是感冒發燒這種靠免疫力就能克服的小毛病,多睡幾天就會很好了。
吃飽喝足,我又暈暈乎乎入了夢鄉,隻是天剛蒙蒙亮,我就醒了。
我有早起的好習慣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我的腦仁裏就像紮滿了刺,稍微一動就疼。
磨磨蹭蹭地洗漱,換上衣服,我還特意化了一點妝,遮住那僵屍般的鬼臉色。
我今天起得比昨天還要早,陳姨好像是早有準備地替我打包好了一份早餐,微笑說了聲謝謝,又讓李叔送我去聖愛米倫學院。
真是被自己愛崗敬業的精神感動得痛哭流涕!
“阿嚏!”
事實上,我也真的流涕了。
李叔瞧著後視鏡裏一直皺著眉,似乎是很難受的少女,不禁開口問道:“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不然先去醫院看看?”
“李叔,我沒事,可能是起太早沒有睡好,待會兒去教室補個覺就好了。”我安慰性地衝後視鏡笑笑。
聽小姐這麼說,李叔也沒辦法,可是李他依舊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後視鏡一眼。
自從小姐出院回來,那些變化他都看在眼裏。
雖說小姐以前也是個伶俐可人的,但是對少爺就實在是不怎麼好,可是他看得出來,小姐和少爺的關係開始好轉了。
可是看小姐臉色這麼差,還不想和少爺一起上學這一點來看,兩個人好像是鬧了別扭……
想到這裏,他不禁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少爺和小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相親相愛呀!
很快就到了學校,我繞到花壇,喂了那隻胖貓之後才回到教室,開始補覺,而帶來的早餐根本吃不下,一點胃口都沒有。
教室陸陸續續開始來人,看著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夏瑾瑜都不敢過去細看,畢竟沒有人想嚐嚐辭典打臉的酸爽。
老師來上課也也沒有管課桌上趴著的那一坨,因為習慣了。
於是我一路相安無事睡到了上午放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