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好看?我本來就挺好看的,不需要再好看了。
挖了一大勺冰淇淋送進嘴裏,我滿足地眯了眯眼睛,然後又拿起一串雞翅啃了起來。
而舒亦安則是還沒有從少女剛剛那番豪邁的言語中緩過神來,隻是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轉過身來,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那個,瑾瑜,你……下次就不要再別人麵前說這種話了。”
點了點頭,我無所謂地說道:“那種話?”嗯,雞翅嫩嫩的,口感很棒。
聽我這麼一問,舒亦安溫文爾雅的清俊麵龐又是好一陣糾結,吞吞吐吐的樣子硬是把臉都憋紅了。
我吐出一根雞骨頭,抬頭瞥了他一眼,挑眉道:“你是說暖床嗎?”
聽見我又說了一遍,舒亦安一怔,然後是臉上的緋紅蔓延,連耳後根都紅了,像一隻煮熟的澳洲大龍蝦。
我表示無語,暖床這兩個字文藝氣息如此濃厚,有那麼難以啟齒嗎?我都覺得他是從古代空運來的老化石。
“舒亦安,你放心好了,我隻是說給江岩聽的,如果不這麼說的話她也不會走得這麼幹脆吧?”我挑了挑好看的眉,“而且我就算要找個暖床的,那估計就是江歌了。”
“為什麼?”舒亦安機械般地問出聲,然後又瞬間低下頭去。
然而在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有多麼曖昧的時候,又緊張地抬起頭,想要說些欲蓋彌彰的話。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是江歌……不是,為什麼不是我……哦不……”
奇奇怪怪說了一堆之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達什麼,幹脆就什麼都不說,放棄了。
“原因很簡單,江歌不討厭我。”還可以用錢買,接受包養製度,思想是多麼新潮。
江歌不討厭你,他也不討厭你啊,是你一直討厭他呢……
心中越是這麼想,就越是苦澀,越是這麼想,他就越是執著地想要得到答案。
“是這樣嗎?”
“是與不是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我們之間的距離可以遠一點。”
距離產生美,這樣的話,到了分離的時候就不會傷感,甚好。
聞言,舒亦安臉上最後的一絲紅暈褪盡,“瑾瑜,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你前幾天不還說我們要和好的嗎,怎麼今天就說要距離遠一點?”他連聲追問,不屈不撓。
我無辜地攤了攤手,歪著頭道:“這樣不好嗎?我以為我就應該沉在公海裏,這樣的話你不就清淨了?”
舒亦安微微一愣,繼而凝眉看我,原本溫柔如水的眸子裏似乎有火星子在閃,誰知道會不會在下一秒忽然燒起來。
我也有些怔愣,突然覺得這個時候的舒亦安非常帥,散發著成熟的男性荷爾蒙。
還以為有生之年都不會看見這個萬年好脾氣發火兒了呢,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麼好,得吃光這些燒烤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