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雨絲像是知道這裏即將有一場血腥的戰鬥,停住了下墜的腳步,老實地躲在雲後。
提著刀上前來的紅毛女生像那天在商場遇見一樣客氣。
“舒亦安,你讓開,這不關你的事。”
“瑾瑜的事就是我的事。”舒亦安拿著傘繼續往前走,步子邁得很慢。
我不知道舒亦安到底會不會打架,就算他的第二人格性格凶狠一點,但是這也並不能說明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
但我知道的是,這倆紅毛是衝著我來的,並且是受人指使。
至於背後指使的人……用膝蓋想我也知道是誰。
下一秒,我從門後頭拿出一根斷掉的晾衣杆,然後小跑著追上舒亦安,與他並肩而立。
“你們如果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用力地甩了甩手裏細長的鐵杆子,在這群拿著手臂粗木棍和堅硬鋼筋和鋒利砍刀的混混中間,我,弱爆了!
果不其然,人群中果然還發出了一兩聲輕蔑的嘲笑。
舒亦安也有些懷疑地低頭看向我,但是表現得並不明顯,而是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瑾瑜,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找機會趕緊跑。”
“你會打架嗎?”我斜了他一眼,真不是我不相信他,是他真的沒有什麼地方值得我相信。
“保護你還是沒問題的。”說著,他就要搶過我手上的晾衣杆。
我哪裏能讓他搶到,狡猾地躲過他伸過來的手,我是躲過去了,但是是我手上的晾衣杆好像就有些脫離掌控,重重地落到了某位光頭混混的腦袋上。
那一聲沉沉的悶響,震得我虎口都麻了。
聽著都疼。
兩位提著刀的紅毛兒都愣住了,那位倒黴挨打的光頭也愣住了,其餘的混混都愣住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雖然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時間在這一刻尷尬地靜止,偏偏我旁邊站著一個拆台王,他那抿嘴偷笑的鬼樣子是當在場的家夥都是瞎的嗎?
瞬間,那些混混脫離了懵比狀態,發狠似的一齊舉起武器聚攏來,都是帶著狠勁兒。
我迅速反應過來,擋住了朝著我的臉呼來的木棍,但那根晾衣杆也成功的夭折了。
舒亦安拿著傘也是不要命地朝那些混混揮去,也將我劃分在他的保護範圍之內,正因為他這種充滿爆發力的表演,一時間,還真沒有人敢貿然地走上前來。
我趁機奪過那個光頭手上的大木棍,順便給他膝蓋來了那麼一下,讓他直接喪失戰鬥力,哪兒涼快哪兒呆去。
與此同時,我也眉宇想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舒亦安也是能打的角色,下手比我還狠,每一個動作都是奔著讓人家斷送下輩子幸福去的,我真的是小看他了。
夏瑾瑜也小看他了,要我說,這倆貨誰欺負人都不一定。
“瑾瑜!”
正當我還沉浸在關於他的猜測之中,就聽見一聲驚懼的呼喊,然後就是手腕處壓上一股拉力。
再抬眼的時候,我就看到那慢慢撐開的大黑傘,完美地卸掉了迎麵抽來的鋼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