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當然是在軟塌上湊合了一晚上。相安無事。
管家一推門進來,我便醒了。隻是床上的兩位就……
管家不愧是管家,十分完美地調和了公儀珩和白竹之間的關係。我洗漱完畢之後便坐在院子裏用早膳。不一會兒,公儀珩和白竹也走了出來。
這時,白竹已經換回了男裝。看來,是公儀珩吩咐下去了。
不得不說,拋去幼稚這一點,公儀珩就很完美了。
公儀珩和白竹幾乎是步調一致地走了出來,但是一看到院子裏坐著的少女,便加快腳步,搶先坐到她身邊。
白竹倒是沒有急著動。他靜靜地看著石凳上坐姿優雅的少女,脫下了血染的大紅之後換上的竹葉青衫倒是更適合她,雖是有幾分樸素,但卻襯得她肌膚如雪,就連臉上的彼岸花也柔和了許多。
白竹也不緊不慢地在我身邊落了座,淺淺地抿了一口杯盅裏的銀耳蓮子湯。
這時,剛剛消失了一陣的管家走到公儀珩身邊,耳語了幾句,又自動退開。
白竹偏頭瞧了管家一眼,一雙星眸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雖然不知道管家到底說了什麼,公儀珩看起來也沒什麼變化,但是我就是無端地嗅出了一點點怒意。
嗯……要說現在能讓他生氣的,不是皇帝就是荀梅汐了。
果然,公儀珩為我夾了一個水晶包,狀似不經意地輕聲道:“娘子,一會兒皇宮便會來人。”
我咬了一口水晶包,無所謂道;“哦,來幹什麼?”
“來請我們進宮麵聖。”
我愣了愣,睨了他一眼,“就我和你?”
“……不,還有那個惡毒女人也得帶上。”
“這樣啊,那白竹也一起去吧。”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此話一出,卻讓白竹又驚又喜,大眼懵懵懂懂地看看公儀珩又看看我。
好吧,我知道白竹肯定是以為我不認扔下他,肯定也以為公儀珩是放下了對他的偏見。但事實上,我和公儀珩隻是怕那個皇帝會對我們不利,在茶水膳食裏下點什麼無色無味的毒那就GG了。
這麼想,我還真是有些汗顏呐!
“咳咳!”我錯開白竹的視線,轉頭看向公儀珩,“荀梅汐醒了沒有?”
昨天下手也沒有個輕重,不知道她會不會落下什麼病根兒。
“嗯。”公儀珩明顯是不願多提,我自然也不會多講
早膳就這樣的沉默中結束了,管家鍾叔也安排好了馬車。公儀珩、白竹和我同坐一輛馬車,至於荀梅汐,自然是孤零零地坐在後麵的馬車裏。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隔得不遠,確實永遠都沒能趕上。
皇宮距離恒王府不過兩條街的距離,大抵一刻鍾便可抵達。看起來,恒王府還真是深受皇帝的偏愛。
這還不算,凡是有恒王府標記的馬車可在宮中行走自如,簡直就是皇帝的第二張臉。
不一會兒,簾外傳聲:“王爺,王妃,皇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