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公儀珩眼神一亮,不過很快又黯淡下去。想要搖頭,可是又怕麵前這目露希冀的少女失望,於是隻能垂下眼簾,避而不答。
“你不相信我。”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了,不過,我還是有些不高興。
“娘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公儀珩急忙坐直身子,急切地想要告訴我他的想法,“我隻是不想娘子在為我操心了,這病治不好便罷,鍾叔會為我料理好,不會再讓娘子受傷了!”
“嗯,那你就找鍾叔去吧,我先回去休息了。”我真是吃飽了撐的給自己找事幹,有這閑工夫還不如滾回去多睡會兒。
“嗯,娘子走好。”公儀珩歎了口氣,卻也沒有出聲挽留。就靜靜地看著那抹青色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
一覺又睡到大中午,午膳是在濛竹苑用的,救我和白竹倆人,公儀珩沒有來。
和白竹聊了聊關於給公儀珩解毒的藥材,各個都不是容易得到,還得是皇宮裏才容易有些存貨。
稍晚些,鍾叔送來了兩套衣衫。一套是繡著芍藥的碧霞綺羅煙紗裙,給我的;另一套是藏青雲紋刺繡的曲裾錦袍,給白竹的。
他將兩套衣服恭敬地呈放在圓桌之上,退到一邊道:“王妃,白公子,宮中已差人來請。”
我點點頭,看著院子外頭走進來的兩個婢女,拿起漆盤上的衣服走到屏風後麵。白竹自然也拿著自己的衣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龍承翊肯定是知曉了白竹的身份,不然鍾叔這個人精也不會單獨點名白竹。
半個時辰之後,天空晚霞已生,皇宮來的邱公公已現行回宮稟報。
我和白竹不緊不慢地走著,大門口停住的馬車裏,公儀珩老早就坐在裏麵等著了。
烏發束著紅色的絲帶,一身火紅衣衫連著紅綾腰封,銀線勾勒出大朵蓮花,腳踩白靴,好一個翩翩美少年。
隻是,他的那張俊臉依舊是沒有一絲血色,慘白如鬼,薄薄的唇瓣倒是殷紅若血,看起分外瘮人。
上了馬車,我還特地裏外裏看了看,發現外頭也沒人提什麼箱子,裏頭也啥都沒得。怎麼,皇上壽辰是打算白吃去的唄?
終於,我還是忍不住問道:“公儀珩,皇上的壽辰,府裏沒有準備禮物嗎?”
公儀珩看著我,很是迷茫地眨了眨眼,“皇上特赦我恒王府無需遵此俗禮。”
是嗎?是恒王府太窮還是龍承翊太缺心眼兒?誰還不願意多得一些禮物了!
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正主兒都不在意了,我還能怎麼說?如果龍承翊反悔,我大不了就從空間裏拿出點稀奇玩意兒糊弄過去就算完。
當恒王府的馬車到達宮門口的時候,已有專人等在那裏專程接送。隻因今日宮門口停住的馬車實在是太多,堵得水泄不通,縱使有特權也不見得能使上。
等到我們趕到設宴的曲台宮時,基本上已經是都坐滿了。
坐在高處的荀梅汐是盛裝打扮,一身繁花攢絲錦製寬袖羅裙,鬟堆金絲,珠翠顯輝,如花解語,似玉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