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是等著看這個渾身都是秘密的恒王妃的好戲呢!
我抬頭看向那個老太監,睡眼朦朧,“公公,有何事?”
“不知恒王府為皇上準備了什麼?”公公麵上帶笑,態度曖昧,看不出是嘲諷還是期待。
我抿了抿唇,看了看公儀珩和白竹,眼神示意他們見機行事。
他們也朝我點了點頭,我這才回過頭來端起裝滿茶水的酒杯,三人一起上前幾步,恭敬跪下(……咳咳,我是借由長長的裙擺半蹲在地),齊聲道:“微臣(臣妾)恭祝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龍承翊看著地上跪著的三人,擺了擺手,“平身吧,恒王和恒王妃的心意,朕心領了。”
聽了龍承翊這冠冕堂皇的話,我暗自翻了個白眼。神經病,為了過皇帝癮就那我們開涮唄?
剛剛站起身來,我正欲轉身回位,怎料到龍承翊挑眉道:“不知恒王妃為朕準備了什麼?”
什麼?這人啥意思?
我下意識看向公儀珩,挑眉。不是說恒王府不用準備禮物嗎?怎麼這個臭不要臉的家夥還問我要禮物了?
公儀珩也有些錯愕,很明顯,他也不知道這是啥情況。
正當這時,又聽得荀梅汐的聲音婉轉動聽,“皇上,姐姐的琴技深得嬙夫人真傳,不妨請姐姐撫琴一曲,為皇上祝壽。”
話音剛落,在座所有人的目光立馬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雲淡風輕地掃了一眼荀梅汐的臉,心中冷笑。
荀竹漪都不知道自己深得什麼鬼嬙夫人的真傳,兩個人一唱一和就敲定讓我撫琴,我說話了嗎?這倆人上輩子職業拉皮條的吧?
昂首挺胸,我朝著高位福了福身,朗聲道:“那臣妾,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希望皇上能夠喜歡。”
荀梅汐心中斷定,自己的姐姐一定是在打腫臉充胖子,因為拜嬙夫人為師的是自己,而不是她的姐姐。
公儀珩也沒有料到自家娘子會一口答應,因為他深知,娘子的嫁妝裏可沒有一架古琴,就連鎮國公的閨房都沒有,她絕對不是善音律之人。
他同樣抬眼打量端坐於矮桌之後的荀梅汐,果然瞧見那個惡毒女人嘴邊掛著看好戲的笑容,牙齒都快咬斷了。
台上早已擺上了一架古琴,與樂師手中的古琴自然不是一個檔次的。皇宮裏的東西自然是要珍貴許多。
我掃視了一眼眾人,閑庭散步般地走到台上,神情慵懶。看起來,自信淡然,是個技藝高深之人。
朦朧的月光之下,台上的女子飄逸出塵,裙擺上的純白芍藥亦是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似月中飛來的仙子。
隻見她走到古琴前,緩緩轉過身來,坐上軟墊,左臉上的妖嬈圖騰如夢似幻。
十指纖長,嫩白如蔥段,她指尖輕緩,輕靈的音符隨心隨性,一曲《陽春白雪》引人入勝。
曲調由輕緩變得輕快,清新流暢,使人如聞冰雪消融,柳條抽枝,繁花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