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子裏的人都被這滿目所及的鮮紅哽住了喉嚨,但是更讓人心間沉重否認是要如何去妥善處理這件事帶來的後果。
亟待解決的便是如何向那些炎閭部落的士兵們交代。
“荀將軍,你覺得此事應該怎麼看待?”
龍承翊看也不看地上癱坐著的荀梅汐,隻是盯著看不出原來長相、死的不能再死的平措次仁,一臉冰霜。
作為皇帝,自己的女人受到了侮辱,事很大。
正確的解決方法是皇上發現了並將這個喪心病狂地東西處以極刑。
不過現在,皇帝的女人親自解決了這個麻煩,理所當然就引來了更加麻煩的麻煩……
“淑貴人為防歹人侮辱,失手錯殺炎閭部落使者平措次仁!”
荀初雲收回放在荀梅汐身上的視線,低垂的眼眸裏擔憂壓下,緊緊繃成一條線的側臉在此刻顯得特別凝重。
他說的話不多,但是也不難聽出他對荀梅汐的有意袒護。
在親人和國家麵前,雖然說國家還太嚴重了,荀初雲還能堅定地為荀梅汐說話,我不禁佩服起他來。
“是啊,登徒子死了便是死了,都敢跑到後宮來耍流氓了,死成渣渣都不夠償還他的罪孽。”
我揭過床上的錦被,給瑟瑟發抖的荀梅汐披上,手指在接觸到荀梅汐的臂膀時的那一刻,荀梅汐整個人都發了瘋似地拽住我的手狠狠咬住。
那股拚了命地勁兒恨不得給我咬下一塊肉來。
我皺了皺眉,劇烈的疼痛讓我生出一掌拍死這個瘋女人的衝動,不過腦海深處立馬傳來亂七八糟的畫麵讓我動作一滯。
連被荀梅汐咬出血了都忘記了反應……
看到娘子的身子一直彎在那裏沒有動,公儀恒心下暗叫不好,快步走到哪人影交疊的地方,隻見自家娘子的手腕已經被咬出了血。
荀梅汐那個惡毒的女人還是沒有鬆口,猙獰的麵目一直都保持著可怖的色彩,青筋暴起,眼球的紅血絲顫顫,像是惡鬼索命。
“娘子!”
公儀恒一腳踢開荀梅汐,捧著我的手一臉心。那破開的傷口恰好是上次還未好全的手腕,刀疤混合著深刻的牙印,鮮血淋淋。
“你幹嘛還要管那個惡毒女人啊!她可不會知恩圖報!”公儀恒陰沉著麵色等了荀梅汐一眼,眼睛裏飛出的刀子已經足夠將荀梅汐打成餃子餡兒了。
聞言,荀初雲不悅地皺了皺眉,可還是沒有說什麼,別過頭往他處看去。
他都恨死荀梅汐那個惡毒女人了,每次她出現都沒有好事!
見公儀恒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龍承翊也側過身來,看了看公儀恒手裏細心嗬氣的皓腕,也皺了皺眉。
“下去上些藥吧!”
“不用了。”我揮了揮手,就著公儀恒的衣袖簡單地擦了擦流出來的血跡。
這裏的藥也沒什麼用,我應該去打狂犬疫苗。
“皇上還是先出去給眾位大臣一個交代吧,再待下去怕是驛站的炎閭軍隊就要衝進來要說法了!”
傷口擦幹淨之後既沒有那麼恐怖了,隻是擦拭的動作太過粗魯,公儀恒看不下去,直接奪過我的手搶著幫我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