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億一聽,立馬否認道:“如果時間夠,我一定能找出你的病因!”
我滿意地對他笑笑,“拭目以待。”
虛掩的門被敲響,緊接著是一位身著紅色馬甲的青春活力小少年推門而入。
我怔了怔,哦,這好像是任纖纖的助理葉潸。
“纖纖姐,一個小時到了,我們該去采訪了。”
“嗯。”我坐直身子,穿上高跟鞋,葉潸也趕緊走過來為我拿起一旁的紫色絲絨外套。
我們收拾好走路走到門口,頓了頓,回過身來,展顏一笑,“封醫生,明天有空嗎?”
封億和葉潸同時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到底想幹什麼。
封億答:“明天是周六,我不上班。”
“嗯,我也是。”我從手包裏抽出一張名片隨手插在一旁的綠植上,“明天下午五點,Le Papillon見。”
封億想也不想就要拒絕,“不可……”
我把手包扔給葉潸,搶在他之前繼續道:“當然,這純屬私人邀請,封醫生可以拒絕。”
“我拒……”
“屆時各大網站就會聽到這個。”
我取下胸前的雪花別針,翻了一個麵,正好可以讓封億看到那上麵的微型收音器,並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封億指著我手上的別針,哦不,是收音器,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你……”
“不好意思,職業病。”得體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在娛樂圈混的,總要比被人多幾個心眼兒,尤其是在心理醫生這一類會催眠的特異人士麵前。
“所以,封醫生明天有空嗎?”
封億和葉潸又一次不約而同地看向我。
不過,封億是恨不得拍死我。
葉潸……這家夥眼裏的狂熱與崇拜是個什麼鬼?
我收斂了臉上放肆的笑容,端莊地站好,“那麼封醫生,再見了。”
果斷地轉過身,不再看他,高跟鞋踢踢踏踏地推門而出,一往無前。
葉潸愣了愣,掃了眼呆若木雞的封億,然後趕緊追上那道優美瀟灑的背影。
“纖纖姐,戴上墨鏡!輝仔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了,采訪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這是我為這次采訪準備的資料。”
葉潸一邊小跑著,一邊從自己的大挎包裏掏出一個墨鏡,又掏出一個文件夾,嘴裏還不停地嘚啵。
我接過那文件夾簡單地翻看了兩眼,很快又合上還給了葉潸,這才戴上墨鏡。
恰好走到電梯口,有人經過,便下意識地戴上帽子,低著頭等電梯。
“纖纖姐,良哥的訪談不準備的話可能會被扒得連皮都不剩的!”葉潸捧著文件夾,憂心忡忡。
他知道任纖纖是不在乎別人怎麼說,這麼火也是性子裏的耿直誠實占了大頭,但是公司在乎啊!
跟了一個心大的老板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
“準不準備都是要被扒皮,準備有什麼用。”
電梯來了,我和葉潸走進去站好。
電梯裏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直到上了地下停車場的黑色保姆車。
輝仔是個廣東籍犀利小男人,一年四季都戴著一頂灰色的毛線帽,劉海遮住眼睛,任纖纖除了在簡曆上見過他的真容,以後就再也沒有了。
明明是個九零後,看起來就像是個六零後,成熟,可以說是熟透了。
任纖纖有時候還懷疑輝仔會看不清前路以至於撞車,誰知道輝仔的車技優良,一次又一次擺脫了各大狗仔的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