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起封億的一條胳膊架在肩上,一咬牙就把他整個人架起來。
兩個人的身高相差不大,都是高挑的魔鬼,看起來和諧養眼。
圍在這裏的打手們都散了,可那侍應生卻留了下來,還殷勤地上前想要幫忙。
“任小姐,不如我幫你吧!”
我搖頭,幹脆果斷地拒絕。
沒什麼好幫忙的,我又不是個柔弱的姑娘,我現在可是‘大俠’啊!
咦,又是走不動?
“你還有事嗎?”我側過頭,斜了他一眼。
那侍應生先是瞥了一眼我肩頭閉著眼睛吐泡泡的封億,然後又看看我,繼而羞赧地低下了頭。
我去,這又是個什麼情況?少年情懷總是詩?
“那個……任小姐,你可以先幫這位先生把單買了嗎?”
“……哦。”我從皮衣口袋裏掏出一張金卡,遞給他,“沒密碼。”
然而,這個侍應生接過了我的信用卡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是小姑娘一樣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站在原地,偷偷地瞄上我一眼。
“還有事?”我挑了挑眉,耐心程度已經零下,真相一腳踹翻這個墨跡的小男生。
“任小姐,請問……你可以幫我簽個名嗎?”
我歪著頭看他,“可以,簽哪裏?”
說完,這個聒噪的小男生就拋出了奧運會男子百米跨欄的速度,奔到吧台結了個賬,然後又拿過一個皮夾子,一支羽毛筆,飛快地返回。
一手捧著我的信用卡,一手捧著皮夾子和筆,興奮地朝我笑。
我麵無表情地拿回我的卡,左手抽出他的筆,龍飛鳳舞地簽上了任纖纖的大名,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丁香酒廊。
把已經醉到不省人事的封億塞進副駕駛座,係上安全帶,有些不放心,幹脆把他的手用絲巾綁了起來。
不說了,直接打包帶回家。
“酒,我要喝酒……”封億難受地在座椅上蹭了蹭,嗓音性感,酒氣沉沉。
“喝個屁!”我狠狠地按下敞篷鍵,借涼爽的空氣來稀釋這渾濁的空氣。
一踩油門兒,發動機強勁有力的轟鳴聲在街道上劃起尖銳的長嘯,火燒的紅色呈一線消失在視野之中。
城市的夜晚比白日更加喧鬧,野獸四伏,我喜歡在高速公路上奔馳的快感。
我沒有立馬回家,而是載著封億在高速公路上轉了一圈。中間有好些老司機朝我吹口哨,封億要死要活也吐了幾回。
等到我把他帶回家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吐了。
很好,我也不想給他端屎端尿的。
睡夢中的封億看起來受盡了折磨,臉色蒼白,嘴唇比臉還白,眉頭也是不舒服地皺著。
作為造成這場悲劇的始作俑者,我表示異常歡欣,因為我知道,在這場追逐戰之中,我還要悲催很久,所以主動權在手的時候,理應利用得徹底些。
坦白說,我並不是個擅長感情遊戲的玩家,隻能說我是某種程度上了解人性。
我將封億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從臥室裏抱了一床被子,直接給他從頭蓋到尾。
封億也算是個適應能力MAX的美男子了。睡相沒得說,筆挺的屍體,沒什麼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