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
放屁!又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假貨,隻不過是他大夫的身份讓她裝扮起來更加逼真而已。
隻不過再逼真又如何,能有我用法術加持過後那樣逼真嗎?
這人給我一種少有的危機感,不是她的能力,而是她看水子衿的眼神。
那是一種看獵物的眼神。
從我進來伊始,斐然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眼底的失望不難察覺,很顯然,她想看到的人並不是我。
果然,水子衿進來之後就不一樣了,斐然冷漠的雙眸開始泛起妖豔的詭光。
嘖,隻是水子衿並不具備消化這種魅力的能力,還瑟縮著更加靠近了我。
這是個好現象。
“相爺光臨,斐然有失遠迎。”
斐然斂下眼中的暗色,轉而看向我,“我竟不知堂堂修羅殿第一殺手蓼藍甘做相爺的侍衛,相爺果然是好手段。”
還蓼藍,連人家的真名都不知道還敢動歪心思,不自量力!
“本相的手段天下皆知,斐公子不必強調。”對於明知是情敵的家夥,我懶得跟她謙虛。
水子衿也有些驚詫。
這病秧子不是來求人辦事的嗎?怎麼倒像是別人來求他辦事似的,拽得不行。
不知道為什麼,斐然竟然覺得坐在主位上的薑雨對自己抱有敵意,而且這種敵意還十分巨大,她很不爽。
突然,斐然注意到水子衿一直有意無意地盯著薑雨那雙纏著紗布的手,眼裏還盤旋著微弱的愧疚感,心中一時有了計較。
“相爺,不知你的雙手是否需要斐某幫忙料理一下?”沒錯,她就是故意刺激薑雨的。
我搖搖頭,“不必了,本相不習慣與不喜歡的人人太過親近。”
“咳咳咳!”水子衿差點被口水嗆死。
這病秧子說這話很容易讓人想歪啊,自己可是剛剛才背過他啊!
難道是說他,喜歡,他?
咦!他都快要被自己這沒頭沒尾的想法嚇出三斤尿來了。
“斐公子,本相的一葉蘭呢?”我抬手掩住嘴角的笑意,臉上僵硬的表情也因此生動了不少。
看來水子衿這個家夥還挺可愛的。
水子衿看著病秧子笑了,心裏一抽。
完犢子了,他竟然覺得病秧子笑起來很美!
他大概是瘋了……
斐然抬眸看著這兩人在自己麵前這樣旁若無人地搞小動作,目光一凜,嘴邊的笑容無比陰邪。
“相爺是不是搞錯了?一葉蘭,是斐某的。”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葉蘭,本相誌在必得。”
斐然見那薑雨的口氣如此猖狂,肺都快被氣炸了。
“斐某不喜歡被威脅。”斐然低下頭,從懷中掏出一塊還冒著寒氣的冰,冰裏的凍著一朵隻有四片花瓣兒的花,散發著微弱的熒光。
神經病,沒事在懷裏揣一塊冰,怎麼不凍死你!
把玩著那塊巴掌大的冰,斐然漫不經心地笑著,語氣陰冷,“斐某喜歡等價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