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的話,我想我可能會被他弄死……
水子衿緩緩轉過身來,麵色複雜地看著我,打量著我手上的銀針,斟酌著是否可以相信我的話。
可能這斜鱗蛇蠱蟲已經跑到他的腦袋裏了,不然他怎麼會有這樣的猶豫。
一個連自己都沒有辦法救的病秧子,又如何能對自己身上的蠱毒有辦法?
我懶得再給他時間磨嘰,直接一用力,收回銀骨弦,將水子衿拉到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插上三根銀針,他動都動不了了。
“相爺,你這是做什麼?”水子衿有些不舒服,明明自己上一秒救了他,他下一秒道恩將仇報來了。
早知道剛剛就不應該猶豫,趕緊跑才對的。
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水子衿的眼裏開始冒火。
爹說的沒錯,這些人族都是貪婪的家夥,特別是這個佞相!
被他知道自己的血可以解毒,還能愈合傷口,他怎麼可能放過自己?
都怪自己太天真了!
“水子衿,你最好保持冷靜,不然本相的銀針紮偏了位置,你就該在陰曹地府罵本相了。”
我冷聲警告,聲音如冰,手上的銀針準確地紮在斜鱗蛇蠱蟲活動的範圍,一邊用法力引導到手腕處,一邊紮針斷後路。
水子衿看著自己的手臂隱隱有些發青發紫,跟那病秧子方才臉上的顏色差不多,可能沒有那樣嚴重。
莫名的,他冷靜下來,或者說是放鬆下來,甚至都有心情閑扯淡聊閑篇了。
“相爺,你怎麼會醫術?”
我飛快地抬眸看了一眼變臉比天氣還沒準的水子衿,聲音放柔,說道:“久病成良醫,見多了,自然就會了。”
“那相爺之前可是見過斜鱗蛇蠱?”水子衿敏感察覺到空氣中的冰碴子已經消失了,於是說話都更加放肆了。
對於斜鱗蛇蠱毒,就連他自己也要費一番功夫,說不定還要回到慈海去一趟,所以他還是有些不相信這個病秧子能解。
“書上見過。”
“書上?”水子衿的聲音都不禁有些破音,敢情自己是被當成了小白鼠,鬧呢!
我沒有理他,捏住一根銀針迅速在水子衿的手腕處紮出一個血洞,痛得他驚聲尖叫。
“想要引來外麵巡邏的人,你就盡管大聲叫!”我低頭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也紮了一個血洞,施法加了一些蠱蟲喜歡的味道。
“相爺,沒用的,蠱蟲不會輕易出來的。”水子衿總算喘勻了氣,委婉地暗示。
我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小小的血洞,冷聲道:“本相自有辦法,你隻需要知道,本相和你互不相欠。”
水子衿不服氣地想要回嘴,可是卻意外地看到那小小的血洞附近傳來一陣微弱的酥麻感。
緊接著,果然有一個小黑點掉落在床褥上,不過很快就被一根銀針紮死了。
水子衿看得眼睛都瞪大了蠱蟲就這麼小小的一個?還被這病秧子一根針就紮死球了?
真是太特麼痛快了!
天呐,等等,他好看像看到了什麼在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