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薑雨明明才十八好嗎?
要不是薑雨的爹死得早,非得有人挑大梁,薑雨也不會謊報年齡踏足朝堂。
“皇上好記性。”
這個時候我若是聽不出宗政律在打什麼注意,我就是豬,還是智商有殘疾的豬。
宗政茹偷偷往我這個方向瞥了一眼,刻意做出來的拘謹看來有些滑稽,也實在是難為她了。
這簡直跟她上次大鬧宰相府的威風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宗政律見底下坐著的人無意接話,也不急,隻是自顧自地說完下麵的話。
“宰相為天下事操勞,替寡人分憂,倒也沒有時間為自己的事考慮,這讓寡人心生不不忍。”
說得冠冕堂皇,若是一般人聽了去估計會是感激涕零,但是我不是一般人。
“如今公主也到了適婚年齡,不知宰相你可願意做寡人的妹夫?”
而在一旁矜持半天的宗政茹知道,終於該自己出場了,當即嬌著聲音說道:“皇帝哥哥,你說什麼呢!”
隻見宗政茹一翦盈盈水眸忽閃忽閃,潤澤地仿佛能滴出水來,惹人憐愛。
到底是個花季少女,自稱成一股青春與活力的氣質。
對宗政茹我是沒有什麼偏見的,如果我真的是男子,並且沒有任務在身,說不定我就隨便應下了。
但是事與願違。
我看著宗政律有意無意地看過來,宗政茹也緊張地留意著我的反應,心裏煩躁不已,一股無名的火無遮無攔地燒了起來。
依著宗政律一心不讓我好過的尿性,我可不相信聯姻這種鬼主意會是他的主意。
但如果這是斐然那個陰毒的家夥口中的大禮,那我還真的是不接招不行了。
“公主不願意的話,那邊算了。”我撫平寬袖上的褶皺,眼眸低垂,似是有些失望。
狹長的丹鳳眼下打下一片淡淡的青黑,似是僵死的羽蝶,俊美的麵龐消瘦大半,下巴尖細,惹人心疼。
宗政茹脫口而出,“本宮願意的!本宮願意!”
此話一出,我是沒有什麼表情,倒是把宗政律嚇了個夠嗆,見他似乎是裝作不經意提點宗政茹的自降身價,輕輕地咳嗽了兩聲,以緩解氣氛的尷尬。
宗政茹也是後知後覺自己的儀態有失體統,立刻低下頭去,玉麵酡紅,如自飲瓊漿玉液,而貼在大腿上的纖纖玉手也是不自在地絞著雪白的絹帕,小女兒的嬌態不言而喻。
好在宗政律快速地反應過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輕笑著開口解釋。
“這些日子宰相在北疆清除流匪,寡人這個皇妹就沒少在耳邊念叨,埋怨寡人讓宰相以身犯險,可是沒少折磨寡人,現在見宰相安然無恙,倒是思念過重,難以自製,宰相莫要見怪。”
不愧是在高位上坐久了的,說起話來也是這麼中聽,聽得我都差點為得到公主的青睞而跪下來哭了。
借由宗政律的說辭,宗政茹的腦袋放得更低了,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我緩緩抬眸,端過桌上的茶盞淺抿一口,淡淡一笑,“能被公主關心,微臣深感榮幸。”
宗政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不然又得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