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扶風還順藤摸瓜,查到了修羅殿跟斐然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但卻不是其幕後之主。
如果斐然是修羅殿的幕後老板,那一切就會變得簡單,大不了帶著人去端了修羅殿的老巢。
事實的殘酷就在於,斐然隻是把修羅殿當做是給自己擦屁股的衛生紙,用完就扔,是沒有任何歸屬感的。
也就無怪乎於我那日的說辭打動不了修羅了,她可能是覺得我比那個斐然更可怕,都是混蛋,寧願在一個稍微熟悉些的混蛋下有相對的自由,也不願意在一個深不見底,甚至是殺人如麻的佞相手下惶惶不可終日。
嘖!修羅怎麼就沒有把我的可怕告訴斐然呢?真是難為我還要再去實施一次現場教學,不把斐然收拾老實了,我龍驚羽三個字倒過來寫!
直到傍晚,扶風才僵硬地重新出現在我麵前,麵上沒有什麼傷,走路的姿勢別扭至極,受的傷都在裏麵,看來是暗房裏的刑具把她伺候爽了。
看著這般模樣的扶風,扶柳有一瞬間的皺眉,但是隱藏得極好。
我之所以隻懲罰了扶風一個人,而沒有懲罰扶柳,用意有二。
一是,與扶風想比,扶柳更像是薑雨的個人護衛,但是扶風不同,她管理著宰相府的所有隱藏勢力,可以說,隻要是她想要背叛,在理論上薑雨是沒有辦法反抗的,隻能認命。
二是,懲罰扶風,也算是懲罰了扶柳,一個是物理傷害,一個是精神傷害,最好不過。
都是聰明人,又怎麼會不懂其中的警示意思呢?
捏著手上的藍玉,我實在是參不透這塊垃圾魚鱗裏麵到底蘊含著什麼樣的秘密。
……
算了,腦子不夠用就用武力鎮壓,反正我是黔驢技窮了。
我鬆開手,藍玉掉下,係在腰間的瓔珞左右搖擺。
窗外的月亮已經高掛,深沉的月色在這個時候顯得神秘又美麗,又是一個做壞事的日子。
起身走到庭院當中,扶柳也從暗中走了出來,沒有說話,就是一直像影子一樣跟著我。
“扶柳。”
“扶柳在。”
“如果沒有薑家,你最想做什麼?”
扶柳抬眸看著那闕迷人的側臉,猶豫半晌道:“扶柳沒有特別想做的,隻是想到處走走看看。”無拘無束。
“這樣啊……”唇角溢出清淺的笑聲,我倒是有些意外扶柳會有這樣的想法。
還以為她會想開醫館,懸壺濟世。
閑雲野鶴的漂泊生活,更像是扶風才會說出來的話。
“主子……為何會有此一問?”扶柳抿了抿唇。不得不說,主子變得越來越奇怪了,原先她還能琢磨出主子的些許心思,但是現在……
“忽然想知道了。”我輕歎了口氣,“本相累了。”
“?”扶柳不解地皺眉,這話題轉得也太快了吧。
“明日稱病,閉門謝客,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是。”也包括她和扶風嗎?
我轉過身回到房間,合上門板,落下閂閥,將一切阻隔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