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自己也不是很相信葉衍的情報有誤,但是……人總是要勇於挑戰自己。
與此同時,被送回家的韓韓冰是同樣幹脆地掉頭回了警察局。
沒錯,我睡不著。
大概是不久前的全身檢查使我嗨翻了。
孟醒見到我也沒有很驚訝,反倒是一臉‘就知道會這樣’的嘴臉。
“韓哥,你瀟灑登機的身影上了電視,恭喜。”
我又翻閱了一遍所有的證據鏈,重點在費鵬的完美不在場證明和那律師提供的證詞上,直奔主題,“對費鵬的調查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什麼都查不到。”孟醒有些垂頭喪氣。
我從資料裏抬起頭來,“你都查什麼了?”
“從他寢室裏帶回來的鞋沒有一雙是與案發現場的鞋印對上,他與楊絲雨在案發當天的通信記錄是空白。”
“那雙板鞋呢?”
“鑒證科查驗過了,那雙鞋的土質並不是出自航天中學,而是瑟維裏海峽的紅土。”
“瑟維裏海峽?”我去,這扯得會不會太遠。
“對,所以我們懷疑費鵬的完美不在場證明隻是一個謊言……”說著說著,孟醒突然就興奮起來,眼中的亮光讓我清醒地認識到,我被耍了。
maybe,今天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日子。
事實上,孟醒已經查到了費鵬輪渡到瑟維裏海峽,再從瑟維裏海峽坐飛機去往英國地證據。
哇哦,真是完美的不在場證據。
我後仰著躺倒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所以,你把費鵬抓起來了?”
“那不能這麼說,我隻是禮貌地請他來警察局小住幾天,畢竟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就是他殺的人。”
“注意一點,楊絲雨是自殺的,費鵬給死人分屍頂多就是侮辱屍體罪。”
從楊絲雨的寢室裏搜出來的畫頂多是能是說給案子的偵破提供方向,具體點就是從理論上排除了楊昭作案的嫌疑,但是並不能作為法庭上的證據。
分屍工具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甚至是沒有任何頭緒,隻能希望重案組的審問技術過硬一些,不要讓小孩子給打敗了。
“還是說說你吧,引起這場爆炸的人除了楊昭,還有誰?”
“你是在問我嗎?”我微微抬起頭,輕笑一聲。
“那不然你以為呢?”
“這種事該是你去查的吧?偷懶也要有底線。”
“你就是我的底線!”孟醒笑得十分諂媚,本來就不算太大的眼睛眯成了長長的縫。
“不過你說還要搜一搜其他宿舍大樓裏有沒有炸彈,排爆小分隊已經回來了,他們說沒有發現炸彈,你是不是過於緊張了?”
“最好是吧。”我煩躁地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心頭那種煩躁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
我可不想比原來的韓冰死得還慘。
她是被子彈打死地,起碼還能留一個全屍。
我就不同了,可能會被直接炸得渣渣都不剩。
這樣太慘,我並不想嚐試。
“哎呀!這個世界太罪惡了,我快被這些犯罪積極分子累出腦溢血,覺都睡不好!”
說完,孟醒也學著我倒在了沙發上,大長腿沒有形象地翹在靠背上,頹廢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