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放鬆下來的李副官心態十分平和,然而在麵對唐舒爾的時候又沸騰成了一鍋熱油。
“舒爾小姐,時間這麼晚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有了閆千南在身後撐腰,李副官該出手時就出手,西洋電影可不是白看的。
“那……就謝謝了!”我用力地點點頭,微微彎腰。
“舒爾小姐別客氣,叫我鬆子就可以了!”
李副官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好,鬆子!那你也別叫我舒爾小姐了,叫我舒爾吧!”
“真,真的可以嗎?”
我點頭,心裏暗想,這唐舒爾要是喜歡李鬆該多好,不也就沒我這一出了嗎?
怕是一年抱倆,兩年生仨,早就完成了幸福指標,還什麼的孤獨終老,全是扯淡。
所以說,人就是不珍惜眼前的幸福,非得跑去追求水中的月亮,那可不是一撈就散了嘛。
“舒爾!你唱歌真好聽,我可喜歡了!”
李副官像是解開了封印,訴說心中的崇拜之情。
我抿唇一笑,“嘿嘿,我喜歡好多好多人聽我唱歌,你喜歡就好。”
三個人在路上慢慢地走著,兩個人在後麵有說有笑,一個人在前麵踽踽獨行。
淒涼。
十分淒涼。
閆千南的心情差到爆,仔細看還能看出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黑氣……
他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答應李鬆留下來做門神屬於腦子失去平衡。
聽著身後融洽的談話聲,閆千南覺著自己十分多餘,李鬆怕不是刻意膈應自己吧?
但是相比而言,他還是更加懷疑唐舒爾這個女人接近李鬆是有目的的。
至於目的是什麼,那就有無限可能了。
聽著他們的談話,這個唐舒爾以前在日本留過學,一個留學歸國的女人卻甘願在伊人廳唱歌過活,不得不讓人懷疑。
“閆公,你去哪裏?!”
李副官在身後大喊。
閆千南回過頭一看,自己不知道走出了多遠來,唐舒爾和李副官站在小巷子口,兩個人瞪大了眼睛,迷惑地看著自己。
該死!
真是丟人!
他若無其事地往回走,看也沒看那兩個人,徑直拐進了小巷子裏。
我和李副官默契地對視一眼,同時笑出聲來。
還真是沒有想到,閆千南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諾,我摸了摸鼻子,抬腳跟了上去。
算起來,今天應該就是唐舒爾遇到流氓土匪的日子。
閆千南這樣橫衝直撞地走在前麵,我就算是拿他做擋箭牌了吧?
絲毫沒有罪惡感就是我本人。
果然,沒有走多久,深深的巷子還沒有走完,從一旁的支路竄出來一群流氓,不長眼地攔在閆千南麵前。
“你們把錢交出來給大爺花花!”
一個臉上有痣的禿頭男人拿著木棍,挑釁地看著閆千南。
至於他身後的李副官和我,那些人好像根本就不在乎。
不在乎我也就算了,穿著軍裝的李副官也不被他們放在眼裏,這就很讓人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