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爾,你到底還有沒有家教?”
汪芙再也忍不住了,她尖叫一聲,好讓這個不把自己放眼裏的唐舒爾收斂一些。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轉手拿了一個看起來幹淨的蘋果,啊嗚一口咬下,脆生生的聲音嘎嘣響。
“在家教方麵,我們唐家和汪家怕不是一路人,起碼我們唐家祖先不會無中生有,更不會栽贓陷害,汪芙,你以為呢?”
“唐舒爾,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我汙蔑你嗎?”汪芙有些心慌,被唐舒爾這意有所指的話嚇得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心裏明白就好,咱們都是接受過先進教育的,話也不用說得太明白,畢竟麵子這種東西,咱還是要的。”
我一邊咬著蘋果,一邊噘著嘴巴狀似嫌棄。
其實是真嫌棄。
“唐舒爾,你這是說我不要臉嗎?”
汪芙氣得站都站不穩,尖銳的聲音差點割破我的耳膜,看來是氣得不輕。
我忍不住想笑,可是嘴裏有蘋果還沒能咽下去,一不小心就被嗆得止不住咳嗽。
狼狽不堪。
汪芙嫌棄地看著滿臉通紅的唐舒爾,她真該讓外麵那些追求這個女人的膚淺男人看看唐舒爾現在的醜樣子!
她就知道,妖精總有原形畢露的時候。
“唐舒爾,你不要在那裏作妖,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跟千南哥哥相親?”
汪芙都快被這屋子裏的氣氛弄得快要瘋掉了,看著這瘋癲的唐舒爾,總覺得到處都是病菌在繁殖。
我揉了揉發癢的鼻子,抬起頭來。
沒有想到啊,閆千南這個悶騷地還勾搭上汪芙了,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汪芙也是個口味獨特的,喜歡上了這麼一個性取向不明的家夥。
“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反正也不是什麼關係特好的朋友,談不上撕破臉,也懶得裝友好。
“千南哥哥是我的!”汪芙也不客氣,直接氣沉丹田地大喊。
我有些好笑地掏了掏耳朵,這女人大概是瘋了。
我大概是對這種戲碼永遠都不可能是習慣了,道德感濃重又沒有道理。
“汪芙,你是花錢把閆千南買斷了嗎?那我倒想問一問你,閆千南值多少錢?”
聞言,汪芙一張笑臉羞臊得紅出了血來,“唐舒爾,你是在伊人廳工作習慣了吧?什麼值多少錢?那你又值多少錢?”
“姑奶奶無價!”
話趕話到這裏,我料想著汪芙會自然地接下這一句,回答的聲音也出奇地有底氣,嚴肅地瞪著眼睛,一瞬不瞬。
“你,你……”
汪芙結巴著說不出一聲完整的話來,她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大大的眼睛裏蓄滿了眼淚,要落不落,看起來可憐極了。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沒點潑皮無賴的樣子,還真是鎮不住這種刁蠻小姐!
“唐小姐,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家小姐呢?”
翠兒護主心切,饒是膽子小也跳了出來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