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李副官去而複返,見著教堂門口圍著的巡捕,還以為唐舒爾做了什麼招人怨的事情,一時好奇便上來看看。
還真是意外的收獲,他竟不知道自己也有被兩個女人論錢買賣的一天。
這唐舒爾還真是大膽!
“那,我用一塊大洋可能買下你?”
閆千南繼續得寸進尺,或者說是以牙還牙。
聽了這不要臉的問題,我皺了皺眉,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種超出道德底線的問題。
閆千南義順不順地鎖定住眼前唐舒爾的表情,大寫加粗的厭惡並不做遮掩,即使後來有一些克製,不過依舊是一眼就能敲出來。
他很好奇,唐舒爾這種性格在伊人廳不會吃虧嗎?
還是說,她可以對伊人廳的其他客人笑臉相迎,包括李鬆,卻唯獨對自己態度惡劣?
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還沒有等他細想,就聽到一個叫他吐血的回答。
“如果這一塊大洋是李副官給的,那麼可以,但如果是閆公你,那怕是遠遠不夠。”
這話純屬是我的個人觀點。
我本來就對閆千南不太感冒,要說李副官,他起碼是真的有點喜歡唐舒爾的,不像閆千南……
簡直就是職業歧視!
歌女怎麼了?歌女就不是好東西?
非得像汪芙這種嬌滴滴的大小姐就好了是不是?
更何況唐舒爾還不是純粹的歌女,人家的家庭背景怎麼就配不上一個軍閥了?
還挑肥揀瘦,怪不得孤獨終老,生死未卜。
“李副官可以,我不可以?”
閆千南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這次上揚的不是嘴角,而是尾音,簡直都快氣笑了。
這女人大概是瞎掉了,在伊人廳待久了,審美都不管用了,自己難道還不如李鬆那個臭小子?
“我,剛才沒有說清楚嗎?那我再說一遍好了,我說,如果這一塊大洋……”
“夠了!”
我正準備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給閆千南聽,一遍不夠說兩遍,兩遍不夠就三遍,三遍不夠就算了,他該是去耳鼻喉科掛號。
誰能想到呢,閆千南並不是沒有聽清,他是生氣,生氣到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門板上。
這樣近距離的體驗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產生了一種是我錯的錯覺。
但事實上,我超級沒錯。
“閆公,既然你有聽清楚,那麼請讓我離開,我還有事。”
“你有什麼事?去找李鬆嗎?”
閆千南現在是真的確定,唐舒爾這個女人不是心機深重,她是愚蠢透頂!
每一句話都能讓他有一種非常恐怖的挫敗感,這也隻有打敗仗的時候才有過體會。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打過敗仗了。
還真是感謝唐舒爾,能讓他時刻不忘這種深刻的感受。
我才莫名其妙呢,明明是要去找孩子們繼續上課,怎麼到了閆千南嘴裏這味道就不一樣了?
“閆公,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看著閆千南這副明顯是吃醋的臭臉,我有些失笑。
自負的男人,是覺得女人都應該求著他喜歡吧?但是別人若是不喜歡他,他又難受地像是被背叛了似的……
這是病,不治會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