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千南可不管胸前的女人說些什麼風馬牛不相及的胡話,眉頭緊皺,伸手推開這個女人就要坐起來。
“閆千南,你可真是不聽話!”
唐舒爾的腿筆直地架上自己的肩頭,將他剛剛坐起來的上半身又被壓了回去。
這女人的力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唐舒爾,你到底是真喝醉了還是在跟我演戲?”
閆千南低聲呢喃,這女人簡直就是得寸進尺。
緊接著,被自己扒拉到一旁的唐舒爾又蹭了回來,抱住他的脖子就不撒手。
還發出一陣似是撒嬌的呻?吟聲。
閆千南低頭看著伏在胸前的女人,烏黑柔順的長發肆意地散著,貼著脖頸處的灼熱肌膚玉一般的細膩,絲絲縷縷的櫻花香氣混合著酒精的氣味,縈繞鼻尖。
突然,身上的女人動了。
她抬起頭,雙手撐上他的肩膀,眯著眼睛看他,傻傻地笑,“閆千南,我覺得自己好悲慘啊!卡西莫多和埃斯梅拉達兩個人加在一起都沒有我悲慘……”
“悲慘?”眼前不禁挑眉,像是聽到了什麼滑稽的笑話,“你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還知道悲慘二字?”
我眼中一暗,屈起手肘便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胸口,憤怒地瞪他,聲音啞著,“我怎麼就不知道了?”
“你以為我為什麼千辛萬苦也要跑到這個破地方來受罪?”
“你天天瞧不起我、罵我,我為什麼還不知羞恥地留在這裏?”
“我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我為什麼要把自己變得跟拚命三娘一樣?”
“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你知道嗎?!”
這樣聽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
悲,慘。
閆千南捂著被猛錘了一下的胸口,緩緩說道:“你不是說,你是為了喜歡的人嗎?不過我想,你大可不必這樣,無論這些事你做與不做,你喜歡的人也同樣傾心於與你……”
李副官對她的感情,難道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連他都看出來了。
所以,她大可不必這樣。
我訥訥地問他,“你說,我喜歡的人,也同樣傾心於我?”
閆千南不答。
我的眼中突然閃亮,笑意盈盈地湊近他,呼吸撲在他的臉上。
“你說的可是真?”
閆千南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忽然就臉色變了,紅彤彤的臉頰好像是更加紅了,卻是怎麼都不肯別過視線。
“嗯,真。”
得到了閆千南的肯定,我麵上一喜,口中喃喃道:“唔……所以我不是單相思了……”
閆千南看著唐舒爾瘋瘋癲癲地自言自語,趁機推開她,然後快速起身,不給她任何機會再來襲擊自己。
“你好好休息吧,我回營地了。”
說完,他也不等我說什麼,抬腳就推開門走掉了,幾乎是落荒而逃,門都沒有合上。
我眼見著閆千南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我利落地拍拍屁股站起身來,絲毫不見醉酒的樣子。
“閆千南啊閆千南,你竟然以為我喜歡的人是鬆子!”
“簡直太過分了!”
“我要是不把你虐得死去活來,我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