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雖然沒有戰事,但是傷員的問題也十分傷腦筋。
我前腳剛走,李副官也快速地吃好了,想要離開。
“誒誒誒!我煮了好多麵呢,你得吃完再走,不然浪費了!”
“我還有事。”
“吃碗麵再辦事,也不會耽誤你多久!”
汪芙二話不說就跑到廚房裏,李副官組織都來不及。
戰地醫院裏。
“你盯著我看了這麼久,看出什麼來了?”我收回聽診器,看了一眼一直看著我不說話的閆千南。
“你昨天喝了很多酒。”閆千南很是隱晦地暗示。
“所以呢?”我笑了笑。
“我以為你會睡到下午。”
“那很遺憾,你猜錯了。”
泊鬆島上的特效藥十分緊缺,就連止血藥也在快速地消耗著,恐怕連仗都還沒有打完,藥都要用完了。
是以,我偷偷地加強了這些藥的藥效,小小地作弊應該是不礙事的。
從我來到戰地醫院開始,閆千南這廝便是一直默不作聲地跟在我屁股後頭。
像是看著一個即將處決的重刑犯人。
讓人很不舒服。
給這些暫時失去行動力的傷員們上完藥之後,已經是快要接近中午了。
被血腥氣熏得有些頭疼的我走了出來,回頭一看,卻發現閆千南已經沒有跟在我身後了。
起初我並沒有過多地在意,因為堂堂一個海軍司令怎麼會一直跟在一個編外人員屁股後頭,八成是完成公務去了。
隻是中午我會去吃飯的時候,聽汪芙說起李副官有一件神神秘秘的事情趕著去辦,不論她怎麼問,她都不鬆口。
去營地問了幾個人之後,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直到我發現營地裏有一小分隊的精英也不見了。
原來,他們是預謀著要去劫日本人載藥的輪船,今天下午兩點半會途經泊鬆島一千兩百米處,他們便是要化作普通漁船前去守株待兔。
閆千南是在泊鬆島的戰役中失蹤的,他一旦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我便心慌不已。
這種感覺真的十分糟糕!
我奔到港口,本想開一艘軍艦前去救援,不想卻從雲層了衝出來好多好多的飛機,地麵上駐紮的哨兵們臉色大變,急忙向總機報告情況。
“法克!”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到底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這樣玩兒我?
敵軍搶灘登陸未成,現下便改為空襲,我是想走走不了了,希望閆千南的命能再硬一點,能夠撐到我去救他的那一刻。
“轟隆!”
飛機開始從空中扔下炸彈,港口的土地下限,留下一個大大的黑坑。
還冒著煙。
要不是我閃得快,怕是直接給碾成了骨灰狀。
“嗚嗚嗚——!娘,春兒害怕!”一個小女孩兒躲在石墩後麵嗚咽著。
“真是麻煩!”
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快速跑到石墩那兒,抱起小女孩兒就往營地跑。
“轟隆!轟隆!轟隆……”
炸彈越來越密集,連前路都看不大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