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維持著密不透風的姿態靠牆而坐,而閆千南卻沒有轉過身來的打算,是準備一直背對著我了。
我不禁挑了挑眉,看來我還真是把他給嚇到了。
“閆千南,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句謝謝?”
他不是很喜歡說謝謝的嗎?
那這一次我幫他保住了泊鬆島,他怕是欠我一輪船的‘謝謝’了。
閆千南這時候表現得不是一般地震驚,他緩緩地翹起二郎腿,淡淡說道:“上次多說了一次,這次補上。”
我,“……”
還補上,這家夥當是在還債啊!
我抬手掩唇,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好吧,沒有想到你不講道理起來竟然這麼的迷人……”
閆千南聽了這句似乎是在調戲自己的胡話,眉心一跳,冷冷道:“你陰陽怪氣的語氣卻十分令人生厭。”
聞言,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含著笑說道:“這大概就是過河拆橋了吧?閆千南,你真的是傷我的心了。”
閆千南的臉上升起明顯的不悅,我不用看,就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
“閆千南,你的疑神疑鬼就跟你的人一樣,沒有道理,對於我的身份,你隻需知曉,我並不是壞人。”
對這種無法求證的話,閆千南嗤之以鼻,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
他微微側過頭來,“你,感覺好些了嗎?”
我愣了愣,不太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於是老老實實地點頭,說:“嗯,還不錯啊。”
話音剛落,閆千南就轉過身來,上半身挺得筆直,比剛才還要直,基本上是照著快要崩斷骨頭的勢頭去的。。
他看起來很是緊張啊……
就像看到了我白花花的大腿一樣緊張。
有問題!
我盯著閆千南,嘿嘿一笑,問道:“怎麼,你對我,有什麼是難以啟齒的嗎?”
閆千南端正坐好,雙手放在膝蓋上,直接道出其目的,“我餓了。”
“所……所以呢?”
這家夥該不是想讓我給他做飯吃吧?
然而,事實證明,他還就是這麼地厚臉皮。
“你做飯很好吃。”
閆千南一邊說著,還一邊點點頭,好像還有些控製不住地咽了咽唾沫,看來是真的饞蟲犯了。
我笑笑,“雖然我做飯很好吃,不過我現在很累,不太想下廚,除非……”
閆千南看著這個女人有恃無恐、得意洋洋的表情,內心那個恨呐!
他恨自己沒有出息地惦記著那兩口吃的,在那天晚上吃過了她做的菜之後,再回去吃食堂裏的飯菜,隻覺是豬食,不能下口。
如若不然,自己又怎麼會不顧麵子地提出這麼個要求。
他都懷疑唐舒爾是不是在自己的飯菜裏下了蠱,才讓自己有這種欲罷不能奇怪感受。
“除非什麼?”
閆千南低聲問道。
即使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向惡勢力低頭,但是這場無聲的戰役中,還是情感占了上風。
我抱著被子坐起身來,緩緩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他,笑眯眯地說道:“除非你幫我打下手,我給你做飯。”
這種霸王條款,閆千南的第一反應是拒絕,可是話一出口,就變成了斬釘截鐵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