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像是二大爺一樣躺在枯草上,而白竹則是麵對著我,坐在火堆前,烤雞!
我翻了個白眼,這騷包的男人說是為了讓事情合理化,不讓我用法術治傷。
可是他倒好,在這裏烤雞!
這海上哪裏來的雞?!
他並沒有給我什麼解釋,還是話少得很,細致地搖著烤雞,然後撒上調料,一股饞人的味道彌漫了整個軍火庫。
不多時,白竹終於把烤雞從火堆上取下,坐過來直接揮到我的麵前,差點燙到了我的鼻子。
“吃吧。”
“這個……你沒有下毒吧?”我不得不懷疑,雖然說他是救了我,可不代表他不會殺了我啊,這人呐,惡趣味還是有的。
聞言,白竹二話沒說,直接就撤回烤雞,作勢要扔出去。
“誒!你等等!”一看他真的是半點情麵也不講,我連忙伸手阻止,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
不好意思,我慫了。
不過,一摸到他的手,我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手上握著的好像是一塊千年寒冰,凍死了。
為了避免被凍成冰棍兒,我趕緊鬆開手,搶過他手上的烤雞,低頭就咬了一口。
白竹也是沒有料到我會抓住他的手,有些怔愣,然後又坐回到了會對對麵,有意識地離我遠了些。
我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於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白竹,你這手太涼了,是不是腎不太好?”
白竹沒有抬頭,而是往火堆裏塞了幾根柴火,火苗瞬間躥得高了些,我看不大清他的臉。
反正本來也就看不到,成天到晚地帶個麵具,跟唱戲似的。
“嫌命長就繼續說。”
“……”我撇撇嘴,對他的威脅恐嚇完全不感冒。
嘁!我豈會是那種你威脅我就就範的膽小鬼嗎?
“誰殺誰還不一定呢!你可別太自信了!”
我朝他做了一個鬼臉,還耀武揚威地咬著手上的烤雞。
白竹倒是沒有跟我一般見識,任勞任怨地添著柴禾。
我正好趁機填飽肚子,吃得飛快,白竹的手藝是真的不錯,單拿出去開店也是綽綽有餘了。
直到我吃得差不多了,直打飽嗝兒,我才想起一個問題來。
“你不餓嗎?”
雖然我一個人獨吞了這隻烤雞,有些不厚道,但是我看他也對烤雞沒興趣,說起來也算不得是我的錯。
聞言,白竹好像是笑了,雖然是不太明顯,可是我現在吃飽了,脖子上的毛都梗著呢,對於疑似敵人的心情變化,我必須時刻留意著。
可是他笑歸笑了,就是一個屁都沒有放出來。
一個世紀過去了,光是聽到火堆裏劈裏啪啦響個夠,就是沒有聽到人話。
“喂,你聾了還是啞了?”
我擦了擦嘴,忍不住開始人身攻擊。
白竹卻突然站起身來,淡淡道:“我吃過了。”
他這沒頭沒尾的舉動倒是把我嚇了一跳,說話就說話唄,站起來幹什麼!
“你吃什麼好東西了?”我眯起眼睛,衝他笑笑。
“藥,你吃嗎?”
我嘴角抽了抽,放著好好的雞肉不去吃,偏偏吃藥,大概是病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