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斯一怔,這樣猙獰的傷口讓人不忍直視,他不自禁抿緊薄唇,視線緊緊地盯著索維奇的動作。
地板上堆積的染血紗布印在眼底,眼神也愈加沉鬱。
若是有士兵路過,相信一定會握緊手中的兵器。
因為這是戰場上決一死戰的信號,年輕的法老王如臨大敵的狀態給空曠的房間罩上了一層無形的低氣壓。
“王,王妃的傷已經處理好了,如果再一次撕裂傷口,那麼這條疤就會永遠存在。”索維奇不卑不亢地說道。
看著拉美斯明顯冷下來的表情,心中不禁暗歎一聲,除卻奈菲爾塔利王妃,這位年輕的法老王是有了新的狩獵目標,但是,這條路也不會很順利了!
“……嗯。”拉美斯嘴角抽了抽,對於索維奇話裏的弦外之音並沒有反駁。
“那……索維奇告退。”索維奇起身。
趴在地上的洛米斯也隨之起身,良久保持相同的動作讓他的四肢有些麻痹,踉蹌額一下,就提起醫藥箱跟在索維奇離開了。
房間裏終於又隻剩下兩個人,拉美斯坐回床邊。
床上的人兒頭上纏繞的紗布好像又厚了一圈,了無生氣的模樣是從未有過的魅惑攝人。
拉美斯隻覺得胸口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感受佳人的溫度。
突然意識到自己唐突的動作,他心頭湧上一股後知後覺的惶然無措,猛然起身,收回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間窒息的房間。
仔細看,這背影是罕見的落荒而逃。
房間是歸於了徹底的平靜。
窗外,一陣風吹過,厚重的窗簾動了動。
忽然,露台的欄杆上落下一隻黑色的絨團,嘴裏好像咬著什麼東西。
抖了抖身上的黃沙,可愛的小家夥這才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輕輕一躍,在她頸窩處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窩成一團,乖乖躺下。
而它嘴裏叼著的東西竟然是……
黑枸杞!
早晨的陽光燦爛地灑在垂地的床窗簾上,溫熹的拂過身側,我愉快地從睡夢中醒來。
“季米亞!”我迷迷糊糊地抱住了頸間的肉團子,舒服地喟歎出聲。
可是回應我的卻不是那隻肉呼呼的爪子,而是一顆一顆冰涼的珠子,還有一點點紮臉。
我皺著眉睜開眼,果然就看到季米亞咬著一株黑枸杞往我臉上蹭。
“敬愛的伊姆賀特普神呐,感謝你讓王妃醒來!”
費薩爾和奈非麗默契地跪在門口,看著床上的一人一貓,虔誠得額頭貼地,激動禱告。
額頭不自覺地掛下一排黑線,我這算是給她們兩個洗腦成功了嗎?
撐著坐起身來,我摸了摸腦袋上的紗布,隻有一個感覺——疼!
不過,我昨天會暈倒應該不會是腦袋的問題,外傷而已,再疼也不至於會暈倒,赫梯的公主並不會那什麼弱。
說得通的解釋就是,瑪特妮斐魯麗身上還有內傷。
再看看季米亞帶過來的黑枸杞,我雖然不太懂,但是歐陽萌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