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古埃及的祭司都是兼職,沒有祭祀活動的時候總要做些什麼的。
我負責的繪出法老的豐功偉績,也就是拉美斯的豐功偉績。
超無聊……
“瑞圖!”
突然,讚尼雅突然大喊一聲,驚慌失措的。
我趕緊放下手裏的刻刀衝了出去。
瑞圖雕刻的石像附近圍滿了奴隸們,監工加瑞什他們甩著鞭子罵罵咧咧地趕人。
“發生什麼事了?”
等到我趕到那裏,人群幾乎已經散去,隻剩下讚尼雅懷裏抱著昏厥的瑞圖,臉上落滿了傷心的淚。
“瑞圖……瑞圖……他從方尖塔上麵摔下來了!”讚尼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摔哪裏了?!”
我急忙蹲下來,給瑞圖查驗傷勢。
“你,你幹什麼?”
見我在瑞圖身上摸索著,讚尼雅大駭,抱緊了懷中的人就不撒手,就算瑞圖不適地皺起了眉頭,她都沒有在意。
“我在救他。”懶得多廢話,我直接拉住瑞圖的手,直接把他拖了過來。
興許是我的表情太過凶狠,讚尼雅沒有反抗,愣愣地看著我的動作。
至於加瑞什,他不敢管我,遠遠看了一眼就散了。
不過那些奴隸們還是有些好奇地不時往這個方向看過來。
他們好奇的是,這個渾身上下都透著古怪的女人到底能不能救活這個倒黴的年輕人,還有,是以什麼樣的方式救。
“告訴我,他摔哪裏了?”
照理來說,這方尖塔雖然有二十來米,可是看著雕刻的進程,他應該是從六米處的地方跌落,不至於暈倒才是……
“我,我也不知道!”
我沒有搭理他,徑直開始檢查瑞圖的傷勢。
索性他沒有穿衣服,身上的淤青一目了然。
小心地抬起瑞圖的肩膀,在他左邊的肩胛骨有一片楔形的青紫,我又順著他的胳膊往下摸了摸。
有些硬硬的,由於膚色較深,紅腫也不是那麼的明顯,但是也能差距到骨骼的錯位。
而在瑞圖的後腦勺上也腫起了一個大包,可能是後腦勺著地的時候撞到了什麼,血液凝結成塊才導致的意識昏迷。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就是脫臼了而已,再加上在高溫下慘無人道地工作了這麼久,腦部重擊加上脫水,不暈倒就是奇跡。
“讚尼雅,有水嗎?”
“有,有!”讚尼雅連忙拿來水袋。
“嗯,喂他喝水。”我繞到瑞圖的右邊蹲下,一隻手按住他的肩頭,另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臂,同時使力——
“哢嚓!”
“好了,沒事了,他一會兒就會醒過來。”
“真的嗎?”讚尼雅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他們這些奴隸們手上是沒有人會伸手相救的,一般都是等著自己愈合,致傷致殘的大有人在。
“放心吧,沒事的,讓他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我拍了拍讚尼雅的肩膀,起身離開。
“謝謝你,瑪特妮。”
她轉過頭來,小聲地感恩。
我勾了勾唇,揮了揮手,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