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諾弗萊特掐斷了手上的玫瑰花杆,頭頂冒煙的那種不爽。
“你說我的心肮髒?”
一聲響徹大殿的尖叫,似乎連房梁也跟著抖了抖。
我無奈地掏了掏耳朵,“我本也無意於你談論這些,拉美斯讓我來,是與你作伴,並不是與你爭吵。”
伊斯諾弗萊特扔掉手中破敗的玫瑰花,我雖是主動放低身段,但她卻並不領情。
她轉而抓住我的手腕,緊緊的,像是要掐斷我的骨頭。
“像你這種連親哥哥也能下狠心弄死的人,有什麼資格與我共處一室?!”
她的指甲深深地嵌進我的皮膚,尖銳的疼痛,讓我不禁皺眉,欲收回自己的手。
“是不是被我看清了你那肮髒的心,你心虛了,你害怕了?”伊斯諾弗萊特瞪大了眼睛,凶相畢露。
在這失控的狀態之下,費薩爾想要上前來拉開伊斯諾弗萊特,卻被一直默默站在旁邊的婢女拉開了去。
主仆兩人遭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我心虛什麼?我害怕什麼?”我隻能象征性地掙紮幾下,又不敢動作太大,唯恐就把這個危險的孕婦給弄倒了。
“你要是不歡迎我,我馬上走便是,你沒有要這樣!”
我真是腦子壞掉了才會來這裏自討苦吃!
看著麵前這個依舊死不悔改的女人,伊斯諾弗萊特氣從中來。
“你還在裝模作樣!”
突然間,伊斯諾弗萊特的聲調陡然拔高,似是中了邪一般。
我可真是辛苦,又要承受住她的怒意,又要扶著她不至於摔倒……
聖母都沒有我這種等級的。
但是我實在是忍無可忍,重力地按住她的手,厲聲喊道:“伊斯諾弗萊特,你最好擺正你的心態,就算拉美斯、索維奇、麥魯真如你所說被我勾引到,那也是我了不起,我本事大!”
這次是喚我緊緊壓住她渴望抬起的手,我是不會給她任何機會羞辱我的。
“你,你不要臉!”伊斯諾弗萊特憋了半天隻憋出了這麼一句不會對我造成任何殺傷力的話語。
我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你怎麼敢讓索維奇來對恐嚇我!你怎麼敢?!”
伊斯諾弗萊特魔怔了一般地自言自語,我聽得是一頭霧水……
索維奇?
這裏有跟索維奇有什麼關係?
就是我這恍惚的一瞬間,伊斯諾弗萊特奮力地推了我一把。
“啊——!”
而她自己卻也是腳下不穩,踩在了地上的玫瑰上,身子後仰,眼看著就要倒上地上。
我低咒一聲,往前一撲,險險地將伊斯諾弗萊特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耳邊傳來了費薩爾他們混亂的驚聲尖叫。
混亂之間,伊斯諾弗萊特的手肘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腹部,一股鑽心的疼痛讓我的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直到拉美斯出現,拉起了我身上的伊斯諾弗萊特,我依然痛到痙攣,肚子裏像是裝了一台絞肉機。
“怎麼回事?!”
拉美斯看到驚慌失措到臉色煞白的伊斯諾夫來安然無恙之後,這才伸手要來扶起地上的我。
不過我實在是太痛了,痛到連眼睛都睜不開。
隻覺一股熱流貼著大腿內側緩緩落下……